同学甲:“她居然还敢来?我以为她会请假几天呢!毕竟昨天她被搞得那么惨!”
同学乙:“为什么不来?她敢不来吗?今天可是实战课,瘸老鬼性格古怪,脾气差,但教学严厉,他的课都计入月末评分的,学院都以他的评分做重点参考,不及格一般都会淘汰被学院劝退的!谁敢逃课?”
同学甲:“那有什么区别?她都在老头子的那两次不及格了,事不过三,这次要是再不及格,待不到月底她就打包回家了!”
同学乙:“那她岂不是沧海学院建校以来,第一个因为成绩不合格而被劝退的学员吧?”
同学甲:“你这样说好像还真是!啧啧啧,那也算是能耐了!要是传出去被九州另外八大高级院校知道,沧海学院铁定得黑一辈子!那可真是一抹浓重的色彩,这黑色也是浓色!”
同学乙“好在这是新入学择新期,要是毕业季碰上这样的人,学院那些老家伙不得气死!”
同学甲:“就是就是!”
厉瑾瑶坐在整个教室视野最开阔的地方。
能将所有人的后脑勺都看得一清二楚。
正积极讨论厉瑾翩的两人就在她正前方的位置。
这两人不知道谈论别人是非很不礼貌吗?好在她心善,完全不介意。
她的手指放在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静静等待。
很快一个长得跟张飞一样粗糙的老头站在前方讲台上,手上拿着根细竹条子,那根竹条一看就是他不可缺的随身之物,都被盘的油亮油亮了,其中一只裤腿高高挽在膝盖上,脚下一层厚厚的泥垢,像是刚刚才把家里几十万头牛赶回圈,来不及收拾,急急忙忙赶来做兼职的!
他说话倒是字正腔圆,精气神很足,声音与夸张的外貌完全不符。
“天赋是前提,努力才是未来。鞋子不合脚,要拉肚子,都不是借口。”
“你们之中某些同学,我说的是谁,谁心里清楚,我也不说是谁了,就自己好自为之吧。”
台上的人说这些的时候,她好像感受到有不少眼睛在往她这里瞄。
她茫然的目光,四下一扫。
好吧,这个‘某些同学’是指的她?
没想到厉瑾翩在班里倒是个名人。
同学乙:“瞧她,脸皮越来越厚了,现在都不脸红了,之前还知道把脑袋装进胸里藏着。”
同学甲:“总归还是有进步,至少受打击能力变强了!”
这两位同学毫不掩饰的‘探讨’就挺道德的。
那,她也应该很懂礼貌的回敬才是。
抬起手支着下巴,神色慵懒,朝他们慢悠悠的一字一句道:
“关你们屁事。”
瞧,她说话的时候都是笑眯眯的,是不是很懂事?
两人回过头。
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怎么,耳聋了,就是对你们说的。”她对他们投以肯定的目光。
两人埋头,像两只躲在角落小声逼逼的傻兔子。
当她不存在,又开始嘀咕。
“你说她是不是疯了?我们有说错,怎么,她还有考试焦虑症不成?一听测试全身就发抖,第一次评测她装着走路摔倒,躲避测试,那可是最软的沙地啊,她的膝盖也能摔的双腿打颤?还有第二次。”
“别说了。”左边同学拉着右边同学,向她示意看讲台。
只见着那张飞脸正瞪着他们,手中的竹条子好似下一刻就会甩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