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厉年皓的印象还停留在六岁那年，他穿着刚在床上尿湿的裤子，满脸鼻涕眼泪的拉着自己，让她不要走。

如今十八岁的少年，却是变化了不少。

第一眼瞧着，柔柔弱弱。

这种印象让她觉得，他并不适合舞刀弄枪，拿笔碾磨倒是一点不违和。

“二姐！”

小狗般的眼神，让厉瑾瑶立刻就冷了。

“废物！”

原本希冀的光听到她这两个字后，立刻暗淡了下来。

练靶场。

“手抬高，臂要稳，腰腹挺直！”

“咻！”

看着插在靶上最外轮的箭，厉瑾瑶面无表情：“继续。”

“咻！”

“继续！”

“继续！”

“”

“二姐，我是不是很笨啊？”

连射数百箭，厉年皓手臂早已提不起来了，连虎口都已经磨破皮，血肉模糊。

可是中红心的靶，寥寥无几。

“这个不需要太高的智力。”

厉年皓眼里尽是失落。

“不过，没有一箭脱靶，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意思他还不算最差是吗？

心里有一丝喜悦。

“你这垃圾的水平，保持的还真是好！”

刚燃起的火焰，立刻就灭了下去。

“休息半炷香，今天再练五百只。”

“姐，我的右手”

秀气修长的手指惨不忍睹，虎口已经溃烂成一片。

仿佛与她根本无关，厉瑾瑶淡漠道：

“那就换左手。”

厉年皓眼里带着恐惧，最后却只是抿了抿唇，应道：

“好的，二姐。”

二姐冷漠无情的样子，和父王真的很像，让他感到心怯。

半炷香后，厉年皓拿起弓箭，开始新一轮练习。

可是因为换了只手，生疏的握姿让他第一箭就脱靶。

“哈哈，世子今日怎么发挥失常啊！”

“从未好过，哪里来的失常？”

“也对！是我错了！世子这射技，是刚刚好！”

练靶场忽然出现几个公子哥，还未走进，就远远的听到刺耳的讽刺声。

厉年皓握紧弓箭，如暴怒的小狗，想要扑过去咬人。

“别管他们，继续！”厉瑾瑶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