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则有点不适。
林一的儿子,
这样的称谓多少让自己处境尴尬。
“小少爷注意点。”
年轻男子退下前,看了眼赫拉,意思很明显了,
“毕竟,都是小姐的同门。”
赫拉穿着黑色罗裙,一头齐腰黑发,样貌可爱。
只是裙摆上的黑色蝴蝶尽显妖异之意,同时身上的“黑痂”也让那几个士兵着实警惕。
房间中,气氛凝着。
“武久直。”
小胖子率先开口。
他走向那张长桌前。
胖手抚摸木桌表面,
有残留的法则痕迹,与墟界的混乱感觉类似。
奇怪。难道那位献尊学者真的也有可能是这个让人不适的深渊症候群少女,其本身特殊。
小胖子武久直不着痕迹地抽回手,突然开门见山,“刚跟妈妈聊完。妈妈的意思是想让你们进界塔,说是给你们个机会,实则是要你们送命去。”
“我说那样不好。毕竟几位也不是一般的人,真出点什么事了,处理起后续多少还是有点麻烦。”
“我直白一点,你们要怎样才能不缠着我姐姐。”
“开个条件。”
话音落下。
赫拉就欲要发作。
沈然快起一步,“小弟既然是个痛快人,那我们就只有一个要求,见一面松月奈她本人。”
“见不了。”武久直道,“当年那个姓季的老头子就是像你这样说的。结果?结果你们命运学者也是好本事。直接把姐姐从家里给盗走了。”
“再有,别叫我小弟。”
武久直看着沈然。
沈然道,“那小武你不觉得你们这样很过分吗,是置我们师门脸面于何地?”
“”武久直狠狠盯了一眼沈然。
他又看向赫拉,“所以说,给那位献尊学者陪个不是。你们想要什么补偿?开个条件,我们蚀月家族应该出得起。”
“你们出不起。”
赫拉冷冷道,“我的耐性就快要被耗光了。”
“哈哈。”
武久直笑了,“知道献尊学者是个离经叛道的命运学者,居然没一直待在山海界里,这些年来在外面见识了不少,也发表过某种程度上惊世骇俗的言论。不过,不知大名鼎鼎的献尊学者,对于我们蚀月家族又了解有多少呢?”
沈然皱眉。
别说,
这个蚀月家族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看向阿七。
阿七轻微地摇头。
只知道的是,蚀月家族是黄金之国的基石之一。
但就算是黄金之国的一号人物,也没道理对山海界、对万物母貘这样高格调。
“你的口气很大。”赫拉道,“在黑暗宇宙中,我见过很多像你这样的,没出过家门,不知天高地厚,到头来连死都不知道为何而死。”
武久直微胖的圆脸,也逐渐冰冷,“最后一遍,开个条件。当年你们命运学者强行掳走我姐姐,可是什么话都没留下。我们起码还保持着对献尊学者的尊重。”
“我也最后再说一遍——别对我妄谈条件!你们出不起!”
赫拉来到临界点,是真的一字一句。
房间里的阿七和塔子瑟瑟发抖。
“没有什么条件是”武久直道。
赫拉突然踏前一步,“你这个肥头大耳的东西,什么都不明白”
就在这时——
“界塔!”
沈然再次恰到时机地插足在二者之间。
一颗心七上八下。
沈然对武久直,快速问道,“你母亲也是松月奈的母亲?她说可以给我们一次机会,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