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学习【混沌】规则，就像是和一个更年期、逻辑混乱、情商低下、又自私自利、阴阳怪么的女导师相处。

这个女导师尤其爱的还就是否定你，贬低你。

“不要你以为，要我觉得。”她说。

献尊的教导方式很形象。

沈然也知道了，为什么献尊的形象和其他命运学者不同。

还有那位太庚师兄怎么“回家打仗”去了。

人家干啥不好，要走这条路？

转眼，就入夜了。

天色渐晚。

“凡所是者，当其是时，必然是。”献尊忽的叹了口么，

“也罢，

既然你性情强硬。”

唰！

终于，沈然手中的泥球瞬间发生变化。

静止如雕像的沈然面色也一下子变了。

手中的泥球突然浮现出大量脉络，荒土泥巴竟像是神灵血肉，开始腾腾发光，惊得沈然想要撤掉双手。

“这”沈然心跳加快，血液流速提升，感觉全身莫名地不安。

泥球彻底化作一团朦胧的光球。

难以描述。

给自己的感觉，这东西就是活物的心脏！

“怕了就算了。最后一次，退出还来得及。”那头四不像突然道。

“只是，震惊于这是命运的一面的投影吗。”

沈然说道，他集中自己的所有感悟。

突然！

沈然陡僵。

光球直接撞进自己的身躯中。

而后异象迅速消失。

夜空寂寥，海浪继续拍打着礁石，晚风继续吹着献尊凌乱的发丝和衣角。一切如常，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自己的异变来了！

沈然先是站起，然后又踉跄，后退数步，双手抚摸胸膛。

心神内视，

体内什么也没看见。

可是

沈然环顾四周，海平面传来的风声，入耳后变了另一幅模样，充满了既混沌又深邃的感觉，像是有未知的存在，在自己耳边如梦魇般呢喃。

没有真实的声音。

他再看向献尊，

黑夜中，对方的背影像是坐在虚无的黑色中，怎么好像在“塌陷”？

献尊站起身，那种异常的感觉又稍微减弱，他看向沈然，“种引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一名混沌学者了。”

沈然没听进去，或者说听着对方的声音很微弱，有种不真实感。

这也不是恐惧不恐惧的事情，

“异常？”

沈然想到一个词。自己是被上了一种debuff，难以名状的[异常]状态。

“沈然。”献尊眉头微皱。

沈然像是磕了药的反应，“老，老师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