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带有小小的吃味和嫉妒情绪,勾的她心尖发痒。
下一秒。
许流霜指尖触碰齐云川的脸,寸寸往下滑,指尖勾勒着他的脸部线条。她顺势凑近他,温热的气息铺洒在他脸畔,车厢内的温度,像是大火燎原般。
滚烫,极热。
齐云川颈间喉结难耐地滚动,声音微哑:“有没有?”
这般耿耿于怀的执着,许流霜笑得分外愉悦,她舔了舔他的喉结,耳边捕捉到他略粗重的呼吸声后,才心满意足地回他:“你是第一个。”
齐云川是来江城出差的,下榻江城的一家七星级酒店。
酒店离酒吧并不远,十分钟车程便到。只是十分钟,都显得太久,他们彼此都有些等不及了。在电梯里,就已呼吸错乱。
电梯间里的金属镜,能够清晰地照映出交叠的身影。
这一幕,让许流霜想起方才在酒吧外看到的场景。
是她未想过的,未经历过的,也未期待过的。而今,却一一发生在她的身上。
房门打开,又关上。
房卡没有插,室内是昏暗的,车厢里的那股热,蔓延至房间里。阻碍彼此的衣服全都褪去,剩下的是潮起潮落,看不见尽头的起伏,汹涌的海水震荡。
事后,他们靠坐在床头。
被子底下的两具身体,毫无遮掩地靠在一起。
许流霜被搂至齐云川的怀里。
齐云川说:“今晚是相亲局吗?”
许流霜不咸不淡地回:“怎么?”
齐云川不满地捏了下她的胸口:“你说呢?你现在还躺在我的床上,总不能想别的男的人吧?许流霜,你有没有心的。”
他的力度很轻,挠的她胸口滚烫,又发痒。
她尚未餍足,难耐地和他贴了贴,媚眼如丝,“是相亲局啊,但是你突然出现,打乱了我的计划。齐云川,怎么办?”
声音娇得,勾的齐云川卷土重来。
涔涔热汗中,他说:“许流霜,你跟了我吧。”
许流霜迎着热汗,问他:“你凭什么要求我跟你?”
齐云川说:“我能给你的,他们任何一个都给不了。”
哪怕是如此亲密又迷乱的时分,他们依然理智尚存,做着交易。
许流霜是个礼貌的商人,礼尚往来的问他:“那你呢,你要什么?”
齐云川抚开她凌乱的碎发,在她嘴角处落下一个温热缱绻的吻,“我要你。”
许流霜笑了。
她侧过脸,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笑了。
与幸福无关。
只是笑他和其余男人也没什么不同,会在床上说这种假得要死的谎话。
但女人大概都是心软的,被这么一哄,再多的心计都埋藏回心里,不再追问。
4
许流霜和齐云川的见面,都是齐云川来找她。
每个周末,齐云川都会坐飞机从南城飞往江城。他订了酒店一年的总统套房,每每他过来,许流霜都会在房间里等她。
不分昼夜,难舍难分。
每次他过来,都会给许流霜一份惊喜。
各种合作项目,许流霜抢破头都无法抢到的,他都能轻巧地递给她。
可他什么都不要,只要她。
许流霜偶尔也会想,或许他是真的,只喜欢她这个人的。
齐云川会带着许流霜出入他好友的聚会,搂着她肩,大方地称她为:“——我女朋友,你们嫂子。”
或许他是真心的。
直到某次。
许流霜听到他和好哥们王天汉的聊天。
王天汉:“你该不会来真的吧?南城名媛那么多,上赶着追你的也不少,你找个江城的干什么?你不怕你家老头子知道这事儿发火啊?”
越是齐家这种名门,越将阶级这类东西看得极为重要。
门当户对,名门望族,这是基本。
齐云川的结婚对象,势必得是和齐家家境旗鼓相当,势必也只能是南城圈内人。远在江城的,哪怕条件再优渥都没用,一个家族的历史,是无法撼动的。
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
然后许流霜就听到齐云川一声嗤笑,那把温柔的总是让她沉醉其中的好嗓音,说着尤为现实又尤为讽刺的话:“你这就没意思了,我只是带到你们面前来,又没带她去我爸妈面前,何必上升到我父母知道的程度?”
王天汉骂了句脏话:“玩儿我呢?我差点以为你真喜欢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