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已经回到王宫的卫曦音看不见。
翌日。
王宫大门刚一开启,便有亲信前来禀报。
元三郎铁青着脸坐于上首。
殿内跪了一地的宫人,纷纷垂着脑袋,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元三郎直到现在才得知昨日胡先生擅自开仓放粮,平白多耗了几十石粮食给城内的百姓。
他脸色阴沉,“所以,这是元瑜婉的意思?”
跪在下首的心腹不敢抬头,小心翼翼地回道:“回殿下,是翁主的吩咐,胡先生并没有拒绝,据说那些百姓对翁主的善举感恩戴德,昨日城内都在议论此事。”
翁主性子温和,从前名声极好。
此事一出,就连不少军营的士兵,都对翁主的善举心生好感。
虽然只是一些杂粮混杂着干草煮出来的东西,但能吃一顿饱饭,对于城内百姓来将已是幸事。
要知道有些士兵的家眷还存活着,就生活在城里,底层的士兵现在连自己都吃不饱,家眷更是只能忍饥受饿。
元三郎气极,元瑜婉利用他的人、他的粮博施济众,最气的还是胡承恩没有知会他一声,便擅作主张听从元瑜婉的话放粮。
粮食不紧着能打仗的青壮年轻人,反而发给城内毫无战斗力的百姓。
他并不是在乎那一点点粮食,而是感觉自己的威严遭受到了挑衅。
元三郎眉宇间的阴狠之色浮现,“以为收复一些人心,就能站中山重新站稳脚跟?看来本王对这个嫡妹还是太过宽恕了,让她还没搞明白自己的处境。”
“即日起,派人看好了,不许她再四处走动!”
“是!”
至于胡承恩?
元三郎冷笑一声,敢擅作主张越过他去,若是不给一个合理的理由,此人怕是留不得了。
前来禀报的心腹还未离开,他身为守备军副将,对昨夜城内发生的事自然知情,但见殿下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一时之间心生犹豫,不知该不该将昨日的那场闹剧禀报。
昨夜卫氏部曲为了逮马,跑进了南城马场,除此之外,其实也没发生什么事。
三匹马是胡先生同意借给卫娘子骑乘的。
殿下对卫娘子十分厌恶,一点也不想听到她的消息,想来又是胡先生自作主张。
这时候将此事禀报,只怕是火上浇油。
他能当上副将,当初全靠胡先生向殿下美言,他略微思索片刻,这等小事还是不禀报了,反正昨夜平安无事,免得殿下将火发在自己身上。
平遥宫。
翁主今日再想出去时,发现殿外驻守有护卫营的士兵,将平遥宫四周团团围住。
领头的正是那名跟随他们前往王陵的百夫长。
他目不斜视地行礼,“殿下有令,近日外面不太平,翁主安心待在寝宫,属下将留守此处负责保护翁主安危。”
言下之意,竟是要将她软禁?
“大胆!”项奇等五名随从怒火中烧,“尔等竟敢………”
“项奇!”
翁主高声呵斥,打断了他们的话。
卫曦音慢悠悠地开口,“翁主不能出去,我们兄妹二人总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