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李凡一拍额头，直叹气。

这就是“下定决心要分手”？

幸好，他提前嘱咐了程乐乐，不要给史杰留半点念想，否则就是害了史杰。

果然，在史杰话音刚落之时，程乐乐就果断道。

“没有。”

史杰一僵，呼吸都险些停滞。

这么绝情吗……

事实上，不用李凡叮嘱，程乐乐也会毫不犹豫说没有两个字，因为、是真没有。

“那、那你和许恒扬究竟……”

史杰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似乎史杰要听程乐乐亲口承认，这是她自愿的，史杰才会彻底死心。

程乐乐虽然惊异于史杰居然知道许恒扬的事情，但也并没有太过惊讶，毕竟有可能是李凡告诉他的。

“嗯，怎么了？许恒扬给我钱，让我吃穿不愁，还能交学费，买好看的衣服和包包，手机电脑也一应俱全。”

“作为代价，我让他每个月睡几次，很公平的交易，有什么问题？”

闻言，史杰一颗心算是彻底死了！

他万万没想到，这种肮脏的交易，在程乐乐邻家小妹般的外表下，竟然能说得如此轻巧。

史杰沉默了，他心中的苦涩无法言喻。

“好了吗？好了我就走了。”程乐乐有些不耐烦的开口。

史杰沉默，并未作答。

程乐乐见状直接起身，走出两步，又回头道。

“史杰，一步踏错终身错，我已经没法回头了，下次找女朋友，别再傻乎乎的被别人骗。”

说完，程乐乐便快步离开。

说到底，她其实对史杰这个男人还挺欣赏的，毕竟这几个月，她在史杰无微不至的照顾下，过得挺舒服。

可惜，不是深情的男人就可以赢得所有。

对她程乐乐而言，有钱、比深情更重要，甚至不在一个量级，没得比。

因为、穷怕了。

……

“李凡，你知道吗，我查过乐、程乐乐的资料，她爸爸早亡，爷爷奶奶也去世早，只有她妈妈一个至亲，但她妈妈是高位截瘫，也就是只有上半身，下半身全部截肢。”

“家里穷得房子都掉渣了，属于特别贫困的家庭，我当时就想，这样的家庭里，程乐乐居然走出来了，这个女孩一定很了不起！”

“但我没想到，她走出来的方式，竟然……”

史杰坐在迈巴赫里，点了一支芙蓉王，顺手将只抽了一根的中华丢给李凡。

“我抽不惯这个贵烟，唉……”

“穷人、有穷人的无奈，现在想想，是啊，她一个女孩，怎么可能大学刚毕业，就能变得这样光彩照人？”

“李凡，老子真踏马羡慕你啊，有钱有车有房，身边美女不断，啧、你的生活简直就是我的梦想。”

李凡闻言，笑着摇摇头。

他是幸运的，如果没有仙人传承，他现在应该是穷得揭不开锅，或者走投无路，进了某个工厂打零工。

但、世上没有如果。

“程乐乐的事情你就不用再想了，以后就算再见到，顶多也就是高中同学的身份，好好生活吧。”

史杰点点头，拍拍李凡的肩膀，走下车，独自回警局。

一天后，李凡就接到消息称，史杰私自调查他人隐私资料，严重违反纪律，现已被革职检查，但由于他主动自首，态度良好，所以从轻处理。

李凡只得苦笑，这个傻兄弟啊……

明明什么都不说，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不过、就是这股傻劲儿，才是史杰能穿上警服的原因。

李凡给陈局长打了个电话，还没说明来意，陈局长就笑呵呵道。

“李先生放心，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