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老雷像是突然间醍醐灌顶一般,猛地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望向我,语气急切而又充满疑惑地追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还没结束?难道说咱们还要追到医院去寻找汤龙这家伙吗?”
“那是自然,绝对不能如此轻而易举地放过他,若真就这样让他这么自在,岂不是太便宜这个罪大恶极、令人深恶痛绝的家伙了!”
我用力咬了咬牙,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同时嘴角微微上扬,缓缓勾勒出一抹神秘莫测且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
话音未落,我与老雷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后,便毫不犹豫地一同迈动脚步,朝着距离我们刚刚暴揍汤龙的那个小区不远的地方快步走去。
一路上,我俩的目光犹如扫描仪一般,不停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线索的角落,试图寻找到距离此地最近的那家医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功夫不负有心人,没过多久,一座规模宏大的医院便赫然出现在我们眼前。
正当我们即将靠近医院大门时,我的视线如闪电般瞬间被医院门口的几个身影牢牢吸引住。
定睛一看,只见这几个人正神态悠闲地站立在原地,嘴里叼着香烟,肆无忌惮地吞云吐雾。
他们一个个都摆出一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姿态,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流里流气的气质更是让人一目了然。
无需过多思考就能推断得出,这帮人毫无疑问必定是汤龙的手下无疑。
“走,老雷,咱们一起去买点水果探望一下汤龙呗!”
我面带微笑,用一种轻快的语气说道。
听到我的话后,老雷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满脸惊愕地看着我:“啥?不是吧!我们竟然要给他买水果,而且还要亲自去看望他?有没有搞错啊!”
很明显,老雷对于我的这个提议感到无比惊讶和困惑,他可能完全没有想到我会有这样的想法。
可是呢,根本就不等老雷反应过来,我二话不说,直接伸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然后像一阵风似的,拽着他大步流星地朝着不远处的一家水果店飞奔而去。
不得不说,医院周边的店铺可真是方便啊!无论是那些大大小小的餐馆,还是各式各样的水果店,它们通常都会一直营业到深夜时分。
毕竟来医院看病或者陪护的人很多嘛,所以这些店家们自然也要尽可能满足大家的需求咯。
很快,我就拉着老雷走进了这家水果店。
我俩站在店里,先是好奇地四处打量了一番。
接着,我便开始随意地挑选起水果来了,正当我挑得起劲的时候,突然,我的目光被旁边摆放着的一堆榴莲吸引住了。
刹那间,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绝妙的主意。
于是,我立刻转头对着正在忙碌的店老板喊道:“老板,麻烦帮我装一个榴莲哈!哦,对了,千万别拿那种熟透了的,最好是选个还有点生的!嘿嘿……”
听完我的要求,那店老板一下子愣住了,脸上露出一副迷茫不解的神情。
估计他心里肯定在犯嘀咕:这人咋这么奇怪呀?买榴莲居然还特意要生的!
不过呢,虽然满心疑惑,但老板倒也没多嘴追问什么,只是按照我的要求,从那堆榴莲里面仔细挑拣出了一个相对较生的,然后手脚麻利地将它装进袋子递给了我。
没过多久,我便与老雷并肩走出了那家水果店。
我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了两个崭新的口罩,其中一个递到了老雷面前,轻声说道:“来,把这个戴上吧,咱俩这张脸实在是太过‘脸熟’!要是被人认出来可就麻烦了。”
老雷接过口罩,会心一笑,迅速将其戴好。
随后,我俩各自拎着满满一袋子水果,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医院大门。
此时,门口站着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他们或抽烟、或打闹,压根儿就没有留意到我们这两个看似平凡无奇的访客。
这座医院规模中等,说不上特别宏大,但也绝非小巧玲珑,踏入医院后,我们直奔电梯而去。
按照电梯旁清晰明了的指示牌指引,不一会儿功夫,便顺利抵达了五层的住院部。一路上我的心里都在暗自嘀咕:“瞧汤龙那家伙伤成那样子,今晚肯定得老老实实呆在这儿住院喽。”
出了电梯,我们沿着走廊缓缓前行,根据病房号码寻找着汤龙所在的房间,经过一番周折,终于让我们找到了目标。
我轻轻凑上前去,透过病房门上那块小小的玻璃窗向里面张望,只见汤龙面色苍白如纸,正有气无力地躺在病床上,嘴里还时不时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声。
而在他病床两侧,则分别坐着两名神情肃穆的小弟,看样子是专门负责看护他的。
我转头与老雷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不约而同地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好面部表情,伸手敲响了房门。
只听屋内传来一声略显虚弱的回应:“进来吧……”
得到允许后,我率先推开门走了进去,并满脸堆笑、装出一副格外热情的模样开口道:“哎呦,汤龙大哥呀!听说你不幸负伤,这不,我跟赶忙过来探望你啦!希望你能早日康复啊!”
汤龙原本正坐在床上,当他抬头看见我们时,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紧接着便流露出警觉之色。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我们手中提着的水果上时,神情稍稍放松了一些。
只见老雷稳步走到桌前,轻轻地将水果放置其上。
而我则顺势将那个硕大的生榴莲拎到前方,并面带微笑地说道:“汤龙哥,瞧瞧这是什么?这可是特意为你准备的滋补佳品啊,能让你的身子骨更硬朗呢!”
此刻的汤龙满脸狐疑之色,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那个榴莲,仿佛要透过它看到背后隐藏的真相一般。
对于我说的话,他显然持着一种半信半疑的态度,心里头正暗自琢磨着其中究竟有几分可信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