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兄弟们说他们听不见,种花家的火腿肠真香。
塞伦斯枯了。
枯得塌下了耳朵,垂下了眼皮,张开可爱的三角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丧字。
这不是一般的丧,是年轻人遭受社会的毒打之后才能散发出来的特有的悲殇。
他的身体还散发着热气,他的大脑还在波动,但他的眼神却已麻木,他的心已经死了。
麻木的小狗勾,满是殇的精神。他的殇太过沉重,太过焦心,以至于一直站在一旁的小朋友都不禁动容。
这是个周末,但小朋友却背著书包,带着黄色的小帽子。他蹲下小小的身子,伸出手揉了揉小狗勾的头,“不可以哭喔,我知道你不是狗勾。”
塞伦斯的眼里顿时有了光,“嗷呜?”
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 小朋友点点头,然后揪了揪沈星河的裤子,“哥哥,你牵着的不是普通狗勾对吧。”
沈星河其实也没想掩盖,于是低下头问,“那你觉得他们是什么?”
小朋友的眼神很是坚定,“必定是狗妖叭!”
沈星河没忍住:“噗。”
塞伦斯的精神山崩地裂。
沈星河问:“你为什么这么觉得?你不觉得是狼妖吗?”
“不可能。”小朋友抓紧自己的大书包,然后唰得一下从小帽子里钻出一对毛茸茸的耳朵,奶声奶气地回答道,“像我这种的小狼妖,周末都是要去上补习班的。”
他挺起胸口的红领巾,“我们小狼妖才不是这种在外面浪费时间的混子,我们可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我以后可是要当警察的。”
奶声振振,大爷大妈纷纷为其鼓掌。
“好!说得好!”
“我们种花家的小狼妖就是这么有志气。”
“喔,小乖乖,加油啊,奶奶以后的安全就靠你了。”
社会主义小狼妖神炯炯气扬扬,觉得胸前的红领巾更鲜艳了。
塞伦斯崩溃。
怎么会这样?你们种花家的人看到神秘生物都不怕的吗?为什么还鼓掌啊?
对此,大爷大妈们表示种花家就是这么开放。
虽然不允许神奇物种在公共场合随便露出原型乱窜,但只要是不掉san值的人形也不干什么坏事,神奇物种怎么生活都行。
种花家才不像歪果那样还把智慧生物分成泥巴种麻瓜什么的呢。
没事分什么狗屁社会阶级?这里可是人人平等的社会主义国家。
然而可怜的塞伦斯在种花家待的不久,并不知道种花家的奇妙之处,他只知道自己身为高贵神秘物种的三观被崩了。
毕竟在鸥粥,像他们这样的神秘物种如果在人群中显露身份不但会引起恐慌,还会引来猎人的追杀。整个鸥粥能被众人勉强接受的只有高高在上的教会人员和魔法师、猎人。
[九天街道口到了,请下车的乘客往后门走。]
听到刻进dna的声音响起,沈星河才不管塞伦斯的三观如何,牵着群狼就下了车。这一下车还没走几步,便见一个穿着制服的jc小哥迎面走来,再一看他手上也牵着一根狗绳,往下再一看——
是只穿着小衣服的大狗勾。
大狗狗是条黑背,英俊潇洒,眉眼中都带着酷哥的犀利。
塞伦斯登时“嗷呜”一声爆发出了最后的热情。他相信,种花家的警察一定能看出他的不同,就算警察不能,他牵着的狗勾也一定可以。
毕竟,同为犬科,真正的狗勾怎么可能认不出凶狠的狼?而且还是这么一大群狼。
却没想酷哥黑背如老大哥般淡定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一声未吱。
最后的希望警察小哥迎了上来,乐呵呵地跟沈星河打了声招呼,“哟,道长,你们也养警犬了啊。上次你们养还是三年前吧,我记得叫什么什么阿卡迪亚,好鸥粥的姓嘞。”
阿、阿卡迪亚?塞伦斯只觉五雷轰顶。
沈星河点点头,“他们也姓阿卡迪亚。”
警察小哥惊讶,“好家伙还是一个家族的啊?我就说怎么看着都是哈士奇,你们九局也太敢用了吧,我们都不敢,就怕拆家还不听命令。”
沈星河冷冷一笑,“只要会训,都一样。”
说着,他向不远处正在从门内向外张望的九局同事们挥了挥手,顿时一群眼馋的御兽师纷涌而出——
“好耶!好多阿卡迪亚!”
“嘬嘬嘬~”
塞伦斯:……
这群人,冲向他们的样子真的好可怕。
这一刻,被一群人簇拥强行撸狗头的塞伦斯终于控制不住,流下了后悔的眼泪。
爸爸,我好怕,这里有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