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寨子内火光掩映,土匪们载歌载舞,开起了庆功宴。
土匪们的二当家此行外出一趟,又劫掠来了不少的金银财宝,牛羊等生活物资,以及充当苦工的男人、用来玩乐的女人。
不但如此,还新招纳了一些人员,让黑云寨的实力再度壮大了几分。
“哈哈哈哈,真是辛苦你了,二弟!”一个长相粗犷、满脸络腮胡的糙大汉举起了酒杯,敬酒道。
被敬酒的土匪二当家是个刀疤脸,谦虚一笑,脸上刀疤变得扭曲狰狞:“哪里的话,我只是做些大家都能做的粗活。要说坐镇寨子,护卫兄弟们一方平安的事情,还得大哥你才能做到啊!”
“其实要我看哪,咱们寨子同时有大当家和二当家,才是我们这些弟兄们天大的福气啊!”一位手拿羽扇的年轻男子阿谀奉承起来,声音很尖。
他是这土匪寨中的军师,一肚子的坏水,满脑子都是上不得台面的馊主意,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却特别擅长狐假虎威。
土匪寨大当家一口饮光酒杯中的酒,嫌弃不过瘾,直接抱起酒坛灌了起来。
“畅快!”络腮胡汉子抹了把沾在胡须上的酒水,豪迈地拍了拍桌子,“二弟!等会儿那些抓回来的女人中,你先去挑几个姿色好的享用享用,这是你应得的!”
闻言,刀疤脸汉子眼中精光闪烁,他早在运送那些奴隶回来的路上就看中几个年轻的女孩了,当即抱拳谢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大哥了!”
“哈哈哈,你我二人之间还说什么谢不谢的!”络腮胡汉子重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寨子内的土匪们欢声笑语,一个二个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而与之形成强烈对比的则是那些被关押在笼子里面衣衫褴褛的男女奴隶们。
他们的眼神晦暗,面无血色,仿佛早就死去一般。
被土匪们抓上了山,下半辈子自然便是一片黑暗了。
这些无辜的人经历了土匪的洗劫,亲人的丧命以及一路以来的殴打、戏弄、辱骂,早已放弃了挣扎反抗,甚至连逃跑都不敢奢望,只能静静等待命中注定的折磨和惨痛。
此时,寨子大门外那条青草芬芳的泥土大道之上,黑暗之中,一名满头红发鲜艳如火的少年正缓步行来。
“你是干什么的!?快滚!”
驻守在瞭望台上,无缘今晚热闹的那名土匪发现了御炎的身影,大喝进行驱逐。
御炎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大声喊道:“喂!请问这里是黑云寨吗?”
“快滚吧!这里可不是你这小毛头该来的地方!”
瞭望台上的土匪冷哼一声,他本就因为倒霉的轮值,无法在今晚畅快喝酒,正一肚子不满呢。
找到了御炎松了口气:“那你帮忙开个门吧!”
瞭望台上的土匪来了火气,大骂道:“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也敢吩咐老子办事?既然知道了这里是方圆数十里大名鼎鼎的黑云寨,还不屁滚尿流离开,居然想要闯进来!?趁着老子没改变主意拿刀下去砍你,快从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那看来我只能踹开了!”
御炎在原地活动起了身子,扭脖子甩手臂。
瞭望台上的山匪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这大门的每一根木头都有三人合抱粗,就凭你”
不等他说完,一声轰然巨响!
那嘲笑御炎的土匪瞪大了一双眼睛,嘴巴张到最大程度,满脸不可思议,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瞭望台上。
那在他心中无比牢固的寨门,那在他心中就连攻城锤都无法轻易破开的寨门,在此刻竟是被破开了一个大洞!
漫天的木屑木渣纷纷扬扬落下,御炎一脸淡然地走过,期间扭头看了眼那高高的瞭望台,提醒道:“快去通报啊,还愣着干什么,爷爷可不拦着你!”
可即便御炎这么说,那瞭望台上被吓瘫的土匪也不敢这么做,他都已经尿裤子了。
御炎的嘴角微微翘起,走入寨内狂欢之处,嗤笑道:“真是丢脸啊,你的胆子还没我这个小毛孩大呢!”
往里面径直走了数百米后,御炎遇见了正在开庆功宴的土匪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