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无当圣母，那是真的躺平到随便天庭的人去调查的仙人。

她那边……

一条小白蛇倒也确实在修炼。

但连人形都还维持不稳。

所以昊天查来查去，发现自己只知道对方是个在某男某月某日飞升的仙人，除此之外，长什么样，用什么道术，去往何方，一应都是不知道的。

昊天：喵喵？

他甚至亲自出手算了一卦。

虽说，昊天确实是个水货大罗金仙，甚至如果和当年金牌教师通天教主带出来的弟子对上——甚至都不用是那些手把手带出来，三界公认的挂逼，哪怕比大罗金仙还要低上两个境界——估计都只能抱着头挨揍。

但昊天好歹有境界嘛！

有境界，天道也确实还算偏爱他。

否则也不会让他当天帝。

所以平时的一些小事，比如说哪个天仙今天吃了什么，见了什么人，他还是……

勉强能算一算的。

昊天认认真真地算，算出来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算到。

昊天：？

不是他什么时候连个刚飞升的都算不出来了？

他不信邪，再一次掐算，算出来的结果毫无区别，仍然是一片空白。

昊天被这种接连落空的感觉打击到了，一被打击到之后整个人都陷入了暴躁。

昊天（发疯）：一定是截教那群人出手屏蔽了天机！一定是！

他沉思片刻，唤来身边得用的仙官。

“你去金灵圣母那边，问问她。”

然后问出来的结果就是：别问老娘，老娘不知道，再问老娘拍拍屁股走人，你自己去处理那些公务吧。

昊天：“……”

不知为何，虽然只是一个小仙的事情，但一想到自己算出来的那片空白，他便心慌得很厉害。

他再次闭目沉思。

“你小子可以啊。”赵公明一拳砸在玉鼎真人胸口，轻飘飘的没用什么力气，“原来早就知道了，我说你怎么那么放心把自己刚到手的徒弟放出来。”

玉鼎真人再怎么说也是教出了杨戬那个三代弟子第一的金牌教师。

虽然在打架方面确实……和阐教众仙一样，多多少少沾了点菜，但如果真心要拦赵公明，也还是可以缠住他一段时间的。

玉鼎真人捂着心口，表示赵公明眼中轻飘飘的一拳对他而言简直就是谋杀，他气若游丝：“贫道那是真的算不出来……唉。”

其实他早在听栗瑶说自己有个朋友的时候就在想能不能顺便把朋友一起捞到门下。

但可惜，悄悄算了算，发现啥都算不出来。

不仅仅是她那个朋友，栗瑶本人在他面前也是一张啥都没有的白纸。

然后玉鼎真人就为了自己的面子，没有告诉栗瑶自己其实算过。

“她们两个小辈，这会儿应该安全的很。”赵公明抿了一口酒，又看向面前的水镜。

看昊天无能狂怒真的很有趣。

当浮一大白！

水镜是玉鼎真人开的。

玉鼎真人又不在封神榜上，法力又比昊天强上太多，所以昊天到这会儿都没发现，自己其实被人监视了。

——这件事就告诉我们，法术实力足够强，是真的很重要。

昊天无能狂怒完了，又不好为了区区一个天仙上天外天抱着道祖大腿呜呜哭，又找不到一个拿的出手的可以帮自己去查事情始末的属下。

昊天：那总不能让我亲自去查吧？

那他这个天帝还要不要脸了。

于是脸色阴晴不定了许久，最终也就一拂袖而已。

赵公明哈哈笑了好一阵，笑完把眼角的水光擦一擦，收敛了神色。

玉鼎真人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昊天何足道哉，你还笑得快要震聋我耳朵。”

他垂下眼睛。

重要的……是天外天。

当玉鼎真人想到天外天的时刻，那无边乱流之中，紫霄宫中里，道祖周身的灵力运转僵硬了一瞬。

他的脸顿时黑了下去，再运灵力，将什么东西镇压了下去。

因为这一僵硬，他也就没有注意到——

紫霄宫后，关押封神量劫中落败圣人的小院内，通天教主睁开了双眼。

随后，青年模样的圣人，那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点儿很难觉察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