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管大阿哥等人惊愕的苗青,迅速扭头对带来的侍卫们吩咐:“把他们全都给本宫拿下!”
“喳!”听见命令,侍卫们纷纷摩拳擦掌,对大阿哥一众男眷出手,可好歹大阿哥的功夫不差,边撂倒侍卫边对格佛荷怒骂:“你个贱人岂敢动爷?爷可是大清皇子,他们全都皇家之人,你格佛荷纵使是公主,也不能一手遮天!”
“还不赶紧命你的人退下?现在收手,爷可以大度既往不咎……”
“你不咎,本宫咎,本宫可不是什么大度之人,只要不死不残,只管拿出你们的看家本领,天塌下来还有本宫顶着,谁若是能把这大贝勒拿下,本宫重赏黄金三十两。”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场面火热得连让大阿哥放狠话的时间都没有,专心对付对他拳脚相加的侍卫们,不过英雄也难敌四拳,渐渐落了下风,被侍卫们摁住。
眼看大阿哥总算是有时间骂人,还好在张嘴那一刻格佛荷迅速对侍卫使眼色,后者迅速脱下大阿哥的鞋子塞进嘴里,物理消音。
而格佛荷也不见他府中侍卫出现救人,心生警惕疑惑,眼睛四处张望,一转头恰好看见她让侍卫拦着的十阿哥等人,已经把大阿哥府上的侍卫撂倒了,顿时眼眶一热,格佛荷使劲深吸一口气,把哽在喉中难受的那股劲咽下去淡定扭头过来。
而一众女眷都没这突变吓傻了,久久回不了神,两息后就被怀中幼稚的哭啼声惊醒,纷纷猛跪在格佛荷脚边磕头请罪:“臣妾/婢妾有罪,臣妾/婢妾给福皇格格请安,格格万福金安!”
“还请格格看在血脉同亲的份上,绕过臣妾等人一回吧?待下次见到格格,臣妾等人定会毕恭毕敬给格格请安!绝不会僭越。”
对于他们的哭声,格佛荷恍若未闻,高高在上坐在侍卫们搬来的椅子上,反正她已经和大阿哥撕破脸皮了,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挑起二郎腿,十分悠闲一颠一颠的,用脚尖勾起大阿哥的下巴,睥睨着他不屑道:“这就是大贝勒的铮铮傲骨?可惜如今却要被本宫碾入泥里。”
见大阿哥那双冒火不甘的眼眸,脑袋也挣扎摇摆得厉害,格佛荷直接将人羞辱到底一脚踩在他脑袋上,使得大阿哥吃了一嘴的泥。
把手里一直紧攥的证物递给一旁的侍卫,铁青着脸吩咐:“女眷一人二十鞭子,孩童两鞭,独我大哥皮糙肉厚想来仗责三十也是不碍事的。”
此话一落,场面犹如水滴进油锅里一般炸开来,连脚边跪着的大阿哥府上女眷全都挺直腰杆起身,但迅速又被宫女和嬷嬷们强有力野蛮摁住,惹得她们纷纷对格佛荷怒目而视,身为嫡福晋还算是稳得住。
阴沉着一张脸,梗着脖子对上不满对上格佛荷怒嗔道:“格格虽是贵为固伦公主,可臣妾也是皇上钦点的大贝勒嫡福晋,我家爷更是皇家血脉,玉蝶上有名的人。”
“今日格格不分青红皂白就带领侍卫冲进来胡闹一通,这些事情,臣妾原本还可以看在格格身份尊贵于我们之上忍下来。”
“可现如今您竟然敢对大贝勒府左右主子动用私刑,就算是臣妾豁出去不要这嫡福晋的名分,也定要闹到皇阿玛跟前讨回公道。”
“臣妾就不信了,皇阿玛能宠您到不顾礼法,不顾宗亲的地步,都说长嫂如母,可格格今日所为……”
“本宫就为了,你该当如何?”说着十分嚣张把手中公主金印摁在她脑门上:“都说夫妻同体,大贝勒所做的孽终有一日全都会报应在你们身上。”
“大贝勒所谋的事情若是成功的话,你们全都是受利之人,无一人无辜,今日我就算是把你们全都活剐了,你们也该受着。”
语毕,松开脚,对拿着证物的侍卫交代:“记得中阴声恐怖声情并茂把这上面大贝勒的事迹大声念出来,也好叫他们知晓什么叫做冤有头债有主,本宫为何仗责他们,免得他们还没皮没脸委屈上了。”
没成想说完侍卫面露为难之色,跪在地上磕头请罪:“奴才并不识字,不能为格格分忧,奴才该死,还请格格责罚!”
听见这话,格佛荷被气得心头一梗,她还以为当侍卫的都是世家子弟,没成想还有文盲,还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气死她了。
格佛荷怒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起磕!去拿板子打人总算是会吧?”
“会会,奴才会的,奴才这就去!还请格格息怒!”生怕被嫌弃淘汰走人,侍卫很有求生欲赶忙点头哈腰找来板子,就在前院重重对大阿哥行刑。
女眷也不能落下,全都被堵住嘴鞭打,同时格佛荷重新找来识字的侍卫念出大阿哥的所作所为。
随着证据越来越多,大阿哥府上被打的众人原本还不服挣扎得厉害,现在渐渐地安静下来默默接受刑罚,但心中全都窝着火气,等她们缓过神来,定要找回公道。
但格佛荷不给他们这个机会,打完人,十分嚣张得意的掏出康熙的亲笔密旨,给他们看,未了对他们光明正大威胁:“想要报仇的话,想好你们府上是否干净,别忘了本宫这张巧嘴说的话,皇阿玛还是喜欢听的。”
“而且本宫还有一个洛阳城封地,你们府上若是人人都有九条命的话,只管找皇阿玛折腾,正好本宫也可以把大贝勒的事迹宣扬得天下皆知,到时候就看你们是否能挺得住。”
语毕,假装怜惜强硬揉了揉大阿哥其中一个闺女脑袋道:“有这种敢弑母、谋害亲妹的阿玛,往后谁敢娶大贝勒府上的格格?哪家姑娘命硬敢嫁进来的?”
目光对上大阿哥猩红的双眸,屁股都被打得鲜血淋漓还牛脾气,惯的你,格佛荷直接几鞭子下去,打得大阿哥嗷嗷叫,毕竟鞭子可是泡了辣椒水、盐水、白酒,有点味道。
强威之下,众人不敢不屈服,因为这件事情主子爷确实理亏,最主要的是皇上都明里暗里赞同格格过来出气,她们岂敢继续闹腾?小辈的前程、和娘家人的性命她们都不敢赌,因为格格可是皇上的心尖子,谁动都不行。
见他们全都气呼呼憋屈不应声,格佛荷心情舒爽入座,轻啜一口茶润润嗓子,放下之后拿出大贝勒府上私库的账单出来,上面直接划拉了一半财产出来递给大福晋:“这是你们彰显诚意的时候,别说本宫没有给你们赔罪的机会,仅此一次,别错过了。”
“不然,本宫气恼起来,本宫也不知该如何自处。”一只手托住下巴,眼眸一亮像是想到什么好主意似的兴奋道:“若是你们不愿意的话,本宫倒是可以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帮你们一回,承诺在你们被幽禁期间定会好好照顾惠妃娘娘的!”
说完,懊恼的轻拍一下脑门笑道:“你瞧瞧我这脑袋,一着急起来,连这种重要的事情都忘了通知你们,如今后宫已经没有什么惠妃娘娘了,有的只是乌拉那拉贵人,不好意思哈!都怪本宫贵人多忘事,忙着找你们叙旧忘了。”
这礼单可是她让暗卫们好不容易进来清点的,可不能浪费了,也不能白来一趟,打人消耗体力可不小,总之得吃点好的补补身子。
趴在凳子上喘息的大阿哥,瞬间听出格佛荷的威胁气得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对嫡福晋怒喝:“给她,给她,全都给她,谁都不许克扣!”
往后他定会找机会弄死这贱人不可,就这样格佛荷拉着辆马车箱子大摇大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