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脚步匆匆潇洒离去。
余光往后一瞟落在跪地求情的众人身上不屑嗤笑,虚情假意,这不知的人还以为皇上驾崩跪丧呢!
来到梧桐院后,被吉祥和吉生欢快迎进去好生招待,不过李德全现在可食不下咽,心里急得火烧火燎的,伸张脖子往格佛荷寝宫张望对吉祥着急询问:“格格还未起身吗?”
见一向泰山崩顶也面不改色的李德全,此时神色慌张,顿时心咯噔一下,心悸得厉害,总感觉皇上定又出现什么不妙状况了,赶忙点头疑惑应答解释:“回公公的话,我家格格昨夜看话本晚了些,今日无事,索性晚些起身。”
语毕,嘴唇哆嗦试探性问道:“奴才愚钝,还请公公提点一下,可是皇上……?”
李德全听懂吉祥欲言又止的话中话,没好气轻踹一下吉祥大腿,怒目而视低声呵斥:“你这狗奴才瞎胡咧咧什么呢?就不能盼点好的?”
说完,不耐烦摆手催促:“杂家有急事找格格回禀,你小子赶紧去瞧瞧格格眼下可能起身?”
今日,就算是格格不能起身,他死都要把格格请到养心殿去。
“喳!”吉祥拿捏不定李德全的态度,但心感定是前朝出大事了,皇上铁定又是被气出病气来,所以李公公才会紧急来找格格去瞧瞧。
这就是皇上心头肉的作用,还是格格靠谱。
还不待吉祥走近,格佛荷迷迷糊糊间听见外面的细微喧闹声穿进耳朵里,人都被吵得精神几分,慵懒起身掀开窗帘皱眉对李嬷嬷问道:“谁在外面嘀嘀咕咕个不停?嬷嬷你去瞧瞧出什么事情了?”
一大清早怎么就没有一个安生的?专门来扰人清梦,讨厌~
李嬷嬷不明所以抬眼看向窗外,并无人影晃动啊!
只能点头“喳!”抬脚出去,正好迎面撞上匆匆进来的吉祥,吓得吉祥赶忙扶稳被撞得差点摔倒的李嬷嬷,顾不上告罪,赶紧隔着屏风对格佛荷回禀:“格格李公公来了,奴才瞧着公公神色着急,想来定是皇上跟前有急事发生,您可要起身去瞧瞧?”
“急事?”
话音一落,格佛荷疑惑眨眨眼沉思一息,随即赶紧起身对守在一旁的溪善等人催促:“快备水来洗漱。”
“喳!”一声令下,宫女们赶紧忙活起来。
“吉祥你赶紧到前厅去招呼李德全,叫吉生出去打探一下,看能不能探出前朝发生什么要事?若是不能探出消息也无需坚持,赶紧回来,别让人抓住把柄。”
“喳,奴才知晓,奴才告退!”领命的吉祥应声后匆匆转身出去做安排。
两盏茶的功夫,洗漱好后的格佛荷匆匆赶到前厅,顾不上用膳,见李德全还想行礼,顿时急得不行,赶紧摆手叫起:“起磕,起磕起磕,这都什么时候了,公公还是别讲究这些虚礼了,是不是皇阿玛出什么事情了公公这般着急?”
听见这话,李德全差点就失去理智脱口而出了,不过幸好话到舌尖警惕性滚了滚给咽回去,心有所虑左右看了看,格佛荷瞬间明白,李嬷嬷等人也知晓其意。
不用格佛荷出身吩咐,李嬷嬷便率先冲格佛荷投去询问的眼神,见格佛荷点头后赶紧带溪善等人出去,给他们留空间商谈。
见他们脚踏出房门,李德全立即憋不住满腹言辞,凑到格佛荷耳边开始嘀咕焦灼解释:“今日太子被废,皇上急火攻心气得吐血,还不许奴才们请太医过来诊脉。”
“奴才思来想去,在这偌大的皇宫之内,唯有想到格格能劝皇上几句。”语毕,猛地跪在格佛荷脚边,哽咽哀求:“还请格格移步养心殿劝劝皇上就医吧!大清不能没有皇上……”
“我知晓了,赶紧走。”说完,格佛荷使劲一把拽起李德全迅速冲出去。
守在门口的李嬷嬷见状,立即对抬轿撵的太监们招手,扭头对格佛荷说道:“奴婢已经备好轿撵,格格快上座。”
格佛荷心急如焚,此时没有心思夸奖李嬷嬷,抬脚坐上轿撵,边走边对李德全询问:“太医可请来了?若是没有的话,我让吉祥去请太医。”
别这个时候连太医都没有备上,也不知道康熙身子怎么样了?
很显然李德全和梁九功俩人的业务能力还是很强的,点头应声:“回禀格格的话,奴才已经借用格格名头把太医请到养心殿,说是给格格把个平安脉,奴才擅自做主,请格格责罚!”
格佛荷看向李德全的目光满是赞许欣赏点点头:“李公公此事何错之有?我恕你无罪,这不过是小事,公公别放在心上,一切以皇阿玛为主。”
只要不用自己的名头去犯法欺男霸女啥的,一切好说,事出有因,算他们两人应急能力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