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事情全都和你无关,无需你为我出身求情,你这双膝盖可跪天地,皇阿玛和完娘娘,除此之外不管何事何人,都不配你为其跪地求饶……”
话都没有说完就被格佛荷激动打断:“十哥你是明白的,在你陷入危险时,我万万做不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所以十哥我只要你好,旁人我都不在乎,十哥我求你收手吧!”他不过是一个卑贱的阴险小人,全都是在利用你们上位而已。
这句话她已经埋在心里很久了,今日恨不得一股脑不吐不快一会,可见十阿哥落寞的眼神,沮丧拉拢低垂的脑袋,她又于心不忍多说他不想听的狠话。
最主要的是,一旦自己说八阿哥的坏话,这男人肯定会左右为难,给八哥各种找补解释,他没有说烦,自己都已经听得厌烦了。
心知自己说不过格佛荷,十阿哥直接转移话题:“废太子一事,你别凑上前,皇阿玛那里你多劝导一下,逗他欢喜才是最要紧的。”
现在太子被废,就说明谁都有可能上位,拼的就是人脉资源,只要后台和实力够硬,那他们都也不是没有上位的可能性。
不过一想到八哥明里暗里隐晦暗示自己跟格佛荷说,让她时刻在皇阿玛给八哥美言,亦或者是把皇阿玛的心境情况透露给他们的话,十阿哥心中就一阵心烦,并未对格佛荷表明。
他宁可失败,也不愿意把格佛荷拉下场搅动这浑水,他们一身泥泞,何必染她一身污秽?
“我知晓!”见他回避自己的问题,格佛荷自嘲轻笑了一下,赌气重重转身扭头不看十阿哥,她就是比不上八阿哥,哼!!!
说什么自己才是最爱的妹妹,全都是骗人的!臭哥哥!
见她赌气都如此可爱,十阿哥嗤笑出声,伸手揉了揉格佛荷的脑袋宠溺哄道:“别气恼,你才是最重要的,不过十哥心中有成算。”
“再说了,我现在已经骑虎难下,天下皆知,我与九哥同八哥自成一派,若是不争不抢的话,只怕最后会被吞得骨头渣都不剩,被压的狼狈不能还手的话,我活着也无用。”
“你得对你十哥有点信心,九哥有银子而我有人脉,不必旁人差几分,定会成功的。”他虽是憨了点,但也不是真的蠢,什么事情都不知。
他自幼就同九哥和八哥要好,在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就算他们现在疏远闹掰,旁人也只会觉得他们不过是在做戏,依旧是不可割舍的八爷党。
而他自己而言,本身就不是很喜欢当皇帝劳碌生活,加之用九哥的话来说,自己就是习武轻文,还是放过天下百姓,让他们有存活余地,别赶尽杀绝当皇帝。
相较之下,他们只能推八哥上位了,其余皇子,大哥高傲谁都看不起,三哥喜文但身子羸弱,四哥从小就和他们不对付,五哥被太后抚养,自动排出在外,剩下的一溜烟都是和他们不相熟合不来的人。
没得选了。
听见这种迷之普信的话,格佛荷头疼的嘴角直抽抽,都不忍心回想历史中十阿哥的下场,这男人生来就是罗马大道,非得自己亲自上手扒出一条泥泞小路来,生怕不能体验“污泥”沾身的感觉。
现在已经不想看他了,直接起身使劲把十阿哥拉起来往外推,阴阳怪气嫌弃道:“是是是,我十哥是谁啊!那可是龙子,本事大着呢。”
“您赶紧回去,我都感觉自己不配做你妹妹了,祝您马到成功。”说完,不顾十阿哥的反应,使劲一推,把十阿哥推出门外,后迅速把门关上。
靠在门上滑落蹲在地上,烦躁挠了挠头,扭头瞟了眼被拍得邦邦直响的大门不为所动,迅速起身往回走:“谁都不许开门。”
敲不开门,十阿哥自知理亏,只好乖巧站在门口守着,良久也不见人出来,只好离去。
随着时间推移,自从太子被废之后,所有人都在观望皇上会不会是一时兴起,气上头才会这般不理智,以至于失控了?
经过半年的仔细观察,也不见皇上松口恢复废太子太子之位,渐渐回味过来皇上这是来真的,一时之间几家欢喜几家愁,对于有野心的人,此时大展拳脚,尽可能凑到康熙跟前全方位表现自己的能力。
而废太子一脉暂时潜伏下来,寻找机会。
前朝之内,每日上朝必备相互冷嘲热讽挖苦对方,还得抓紧把对方所有能抓到的把柄甩出来,可谓是好不热闹,连同给他们“断案”的康熙全都忙活起来。
就这样,废太子自从被废之后,毓庆宫所有除了女眷假装之外,家产全部充公,底下的奴才们渐渐势利眼,出现奴大欺主的现象。
一开始还不敢太过明显,一步步小心试探康熙的态度,多次之后,见太子被禁足毓庆宫也出不去,而皇上也不管废太子,任其野蛮生长,于是乎,这小动作一个比一个大。
这不,梧桐院刚结束学习管家事宜的格佛荷,想要放松让吉祥把打听到关于后宫事宜跟她说说,谁知得到那么个消息。
瞬间惊得她目瞪口呆,一时之间不知说点什么好,这帮奴才还真是敢啊!怎么就那么勇呢?难不成是阎王拜了把子的兄弟,手中有优惠券啥的。
那可是太子啊!就算是被废的太子,那任旧是康熙的心尖子,随便服软撒个娇就能复位的主,谁给他们的勇气敢欺辱他的?
顿时饭都顾不上吃了,迅速起身往外走,同时不忘对李嬷嬷吩咐:“嬷嬷你赶紧去拿先前二哥送来的礼物归置好,再给我拿二万两银票来。”
人家能在自己生病的时候,经常来看送温暖,现在她说什么都不能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