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陆卓景敛目,扯了扯唇,低低的语调里透着无奈:“你这折磨人的小东西,我要怎么哄你才能不生气?”
蓦地,心脏短暂地停了一下。
从小她对三叔的低声哄慰就没有抵抗力。
一个没有父母的孤儿,谁会耐着性子去哄。所以从一开始她这只幼兽就掉进了猎人三叔的情网里,一辈子都挣脱不开。
刚刚在上官铮那受的委屈浮上她眼眉,向外溢出。
呵。
折磨人。
到底是谁在折磨谁?
看见她红了眼圈,陆卓景将她搂进怀里,手臂收紧,让她贴在自己的心口上,俯首在她耳边柔声哄道:“就说你一句还哭起来了。你要是介意那些记者的话,我让铮铮把衣服脱了。”
云蓁立马接上他的话,不冷不热地问道:“你是要让她光着吗?”
陆卓景一愣,拉开些两人间的距离,额头互抵,好看的桃花眸里染着淡淡的宠溺,低声道:“你要是能高兴,未尝不可。”
云蓁微微别开目光,不想被陆卓景眼眸中随时能演绎的深情捕捉,淡声道:“算了吧。三叔会不高兴的。三叔那么护着上官小姐,我得罪不起。”
最后一个字落下,唇就那么半张着被男人的薄唇堵上。
很温柔,带着细细地撩拨。
轻轻捏了下她还带着婴儿肥的脸颊,嗓音略哑:“吃醋了?”
“没有。”
陆卓景想了想,她从哪次开始不对劲的。而后低声解释道:“周一在办公室,我只是扶了一下她的手肘。她为了一份合同连续熬了两晚上的夜头有些晕。要是你不喜欢,下次她就是倒在地上,我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云蓁冲着他淡淡一笑,没有任何温度:“这个责任我担不起。”
她觉得这不过是男人骗女人的一句玩笑话。
陆卓景认真道:“我要说的是真的呢?”
云蓁定定看着他,男人湛湛沉沉的黑眸里飘着一条银河带。
一时,大脑里思绪纷乱,三叔的意思是,她的高兴比上官铮更重要?
她问道:“那三叔带她出席音乐节……。”
“是她求我的。这一周在二哥四十亿的投资上她帮了不少忙。什么回报都不要,就提出了这一个要求。要是我不答应就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陆卓景的回答,让原本陷入他温柔陷阱的云蓁瞬间清醒过来。
她想的没错,上官铮这样的女人,男人就是不爱,也离不开她。
心冷的瞬间,手也渐渐从男人的胸膛滑落。
陆卓景一把抓住她的手,微蹙着眉。
前面还说得好好的,她怎么又开始闹起别扭。
触及她冰冷的手,陆卓景低眸看了眼,纤纤细细。由于常年练习演奏需要,指甲从未留长过一天,被修剪得精致规整。
家里有两个大音乐家,他知道手指灵活度在演奏中的重要性。
将她手指尖放在自己唇边轻轻哈了一口气,又带着放在自己腰际内侧给她取暖,淡声问道:“怎么没披大衣就出门?”
环着他腰,趴在他胸膛上的云蓁,心里默默嗤了一声。
还不是你的白月光抢走的。
没有回答。
男人炽热的呼吸转移到了她的耳畔,轻轻往里面吹热气。在她粉嫩的耳珠上湿湿地舔着,酥酥麻麻的触感顺着一个点蔓延至全身,引起她身体不断地战栗。
嗓音低沉蛊惑:“你这么冷,等会是演奏不了的。我帮你热热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