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县令,怎么说人家也是范阳卢氏的,你这样不给她面子是否有些欠妥?”顾一依附在李淮安的耳边轻声说道。
“无妨,旁支而已。”李淮安淡淡的回答。
二人的小动作已经全被卢美君看在眼里,隐隐听见他俩的对话,脸色慢慢涨红了起来,用沽白的牙齿咬住薄薄的嘴唇,过了好一会才缓了过来,嘴唇上印着一排浅浅齿痕。
“小女子见过李县令,我堂兄卢夕泽私下经常提起李县令,谈论你们求学中的种种趣事,令小女子煞是向往。”卢美君故作镇定的对着李淮安甜美的施礼。
“我与夕泽是相交甚好,所以也才知道你是如何。”李淮安眼睛都懒得抬起的回答卢美君。
顾一依瞪大了眼睛看着毒舌小郎君李淮安,又看了看正在宕机的卢美君,君赶紧岔开话题。
“我们还是先问问案子吧。”
“是谁给病人医治的?”张子枫也很是时候的问话。
“是我,我是这间医馆的郎中夜明砂。”
回话的是一个青年男人,仪表堂堂,双眼有神,鼻梁高挺,小麦色的皮肤显得整个人都很健康。
上前回话的夜明砂眼尖的看见了躲在人后的七公,先是一喜随后就面露羞愧之色,完全没有了刚刚脊背挺直且自信的样子。
“说说吧事情是怎么回事?”李淮安问道。
“我家相公几日前偶感染风寒,一直高热畏寒,吃了几天药都不见效,直到前几日才找到这里。”卢美君说着还朝夜明砂狠狠地瞪了一眼。
“都说这济世堂的郎中妙手回春,能治疗疑难杂症,我就与我家郎君寻到此处。”
卢美君用绢帕压了压眼角的眼泪继续说。
“我与夫君来到这里,这郎中看了夫君的病情说是已经病的很重。”
“要下猛药试一试看能否医好。”
“可谁知只吃了两天的药,我夫君一直上吐下泻,也不见好转,直到今日就一命呜呼。”
卢美君整个人哭的梨花带雨。
“夜郎中你可有什么话要说?”李淮安转头看向夜鸣砂问道。
“卢娘子与她的夫君来找到我的时候,他夫君就已经病得很重,整个人高热不退已经数日。”
“我也和卢娘子说过如需救治,需下猛药,但是能否救得回性命全看天意。”
“来找我的时候已经是病入膏肓,药石无效之人,所以都已经和家属说好生死有命。”
夜明砂说话时候毫不退缩丝毫没有胆怯之心。
“我家相公就是被你害死的,怎么高热已经很久,吃别的药都没事偏偏就吃了你的药以后上吐下泻最后就是被你的药害死的。”
卢美君越说越激动,高耸的胸脯微微颤抖,顾一依生怕卢美君哭着哭着就抽过去。
“卢娘子你莫要激动,是什么原因我们查验下尸身就会知道。”
“药汤药渣可还在?拿出一看便知。”李淮安对着夜明砂说。
“药渣我已叫人封存起来。”夜明砂回答。
李淮安叫陈默和人去取来药渣查验。
七公这时也上前查验药渣,表示药渣并无吴,没有任何有毒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