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三九隆冬，天又黑。大半夜，整个路上就他们两个人。程榛有点害怕。

岑瑜归仗着没人，一个胳膊搂着她往前走，到家都一点了。

岑瑜归要走，程榛说：“你回去还能进宿舍么？”“我爬墙。”“爬什么爬，你进来吧。别回去骚扰别人了。”

“真的？”“嗯，但你得早走。”“我跳墙走。”“你就会跳墙。”

程榛进屋，锅里有热水，她洗了手洗了脸，又把脚泡了一下，太冷了，脚都没知觉了。

洗好了，又加一锅水，塞些木柴，堵上灶门，她去抱了不用的旧被子出来，给岑瑜归。

程榛拉开被子睡觉，可马上她就后悔了。

她以为，这么困，他就算留下，也是一人一个被子睡觉。但男人啊，总是这么得寸进尺。

岑瑜归豪不自觉的钻进了她的被子，还摸她的腰，然后渐渐往上摸。

程榛说：“去你自己被子里。”岑瑜归说：“我不动了，就抱着睡，好不好？”

程榛说：“那你老实点。”就熄了灯。

可是黑暗里，感觉却不一样了。她听到了岑瑜归渐渐沉重的呼吸声，然后他凑过来，摸索着吻她。

手也慢慢摸上来，身体滚烫。

程榛也有点儿意乱神迷，但是，这是七十年代，婚前性行为绝对不行。她死死的守着那点儿清明，把岑瑜归推开。

岑瑜归似乎也觉得这样不合适，他又出了程榛的被子，把她连被子一起抱着。

第二天，程榛睡醒的时候，都快十一点了。岑瑜归走的时候说给她请假，再说这是月初，她也不忙。

她去空间里，让小机器人去拿肉和一颗大白菜，绞馅儿。另一边厨师机和面。

等她把馅儿拌好，面也好了，她包了几十个大饺子蒸了。

程榛自己吃了四五个，剩下的存到仓库去了。

下午岑瑜归回来，又借了一辆车，去木材厂把订的家具拉回来。

然后他和程榛合力清扫了屋子，把家具卸下来，抬进去。这可废了一番力气。

只是有了家具，屋子突然更顺眼了。

张静宁生了三天后，程榛指挥岑瑜归杀五只鸡。虽然只有半年的鸡，但也算长成了。

她把鸡肉放在篮子里，去看张静宁。

程榛先看看孩子，孩子黄黄的。她问：“孩子怎么黄了？”“陆丰年去问医生了，医生说正常。我妈也说正常，我小时候也是这样。”

“那就行。”程榛问张静宁：“你现在怎么样？”

“好多了，今天可以下地了。”“不疼吗？”“一点点，其实就是生的时候疼，这几天就是觉得累。”

程榛把五只鸡递给阿姨。说：“你躺下，好好养着，缺什么让陆丰年过去拿，我就不打扰你修养了。”张静宁躺下，说：“好。”

隔壁家具进屋了，岑瑜归又拉了煤和柴回来。腊月二十九，他就从宿舍搬了回来。

过年的肉，他也没等程榛问，就拎了半片猪，十来条鱼回来。然后粮本儿副食本儿可以买的东西，他都买回来了。

程榛什么都没插手，只剩下做饭了。

做饭这件事，程榛已经熟的闭眼也能做了，虽然可能会烫伤。

她炖排骨的时候，岑瑜归就在她旁边看着，有时候还问问，一副要学厨艺的样子。

程榛问：“你要学做饭吗？”“以后，总不能一直让你做饭。”“真的吗？”“嗯。”

程榛说：“你也太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