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中瞅见韩烨意气风发地带着一个病人走向电梯，大概是准备复查，看上去气色不错。

细胞免疫疗法，如果经过韩烨的改造，应用到实体瘤上，一个炸药奖是跑不掉的，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但是封神榜推演的结果是，47天后癌细胞像爆米花一样在身体里面爆开，四处播种，不可收拾，病人将会

没有任何办法，病人也经不起大手术了。

“老同学，借一步说话！”杜中想了想，还是出声挽留。

韩烨其实也注意到了杜中，也不是没打招呼，点了一下头，天天见面的，碰一次礼仪式的聊几分钟，这一天啥都别看了。

再说，跟他一本科生，有什么好聊的。

“哦，要请我喝喜酒啦？我可穷了没多少随礼。”韩烨开着玩笑，让病人先上去，反正道也熟。

“那个，我说句不当说的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着急，等这个病人出结果再准备第二波试验。”杜中实在也没什么底气，在这事上一点发言权都没，就是想老同学能卖个面子。

“嗯？好好，这事我给秦院长说说，他同意就没问题。”韩烨心口不一地回答。

如果这事儿成了，中心医院作为最开始试验推广的地方，会原地起飞，直接和华东、协平分庭抗礼。

秦院长那是高升有望的，谁敢拦着他飞黄腾达，自然就会铲平谁。

如果不成，还是那句话，反正是要死的，早死一两个月也没谁在意，除了病人家属。

不过韩烨也就这么一说，到时候自己说院长一定要上，杜中总不会自己找秦天明对质吧？又没好处的事儿，而且都是同学了，不至于随便就上两王。

多说无益，杜中也只能笑着说几句麻烦了用心了之类的客气话，好像让韩烨帮自己办了什么大事情。

其实，这一切，与他何干？爱咋咋地吧。

将来，或许就有关系呢？杜中这会儿也在想，怎么对付癌细胞，他也有一个不成熟想法。

纳米机器人如果发展到一定程度，是很有可能完成终结癌症这个目标的。嗯，杜中他对纳米机器人完全没有头绪，不过他有饿鬼啊！

和力魔不同，那个是有召唤所需魔法值下限的，封神榜的说明是召唤力魔至少得80点，饿鬼没有标明，那就是没有。

杜中怀里揣着几个瓶子，走进厕所，在行动障碍人士专用小隔间里，直接不用魔法阵发动恶魔召唤术，默想着第二个阵图。

这样魔力使用的效率低很多，如果这样，力魔要150点魔力值才能召唤，但是杜中要的就是这个低效率，甚至越低越好。

他很小心的控制着魔力值，但是无论怎么小心，都得付出15点魔力，马桶盖子上摆放的玻璃瓶中，发出很轻微的啪的一声，变出一个黑色身体黄色脑袋的小家伙。

那东西不怎么听指挥，召唤出来就不停的咬玻璃瓶子，一会儿就啃穿了，杜中连着换了几个小瓶，直到关到聚氯乙烯瓶里，才老实了，

老实只是不啃东西，还是到处乱撞，可能这玩意儿也不喜欢塑料吧。

杜中有点失望，对于癌细胞来说，还是有点大，饿鬼有一粒米大小了，要吞吃癌细胞，就像航空母舰要吃特定的一只虾米那么费劲。

而且这玩意儿还不听话，碰到什么就吃什么，放进人体内比癌细胞都能吃，还以为跟力魔一样听话呢。

这玩意儿想必，是跟扔手榴弹一样往敌军人群里扔的吧，适合群战，只是不吃塑料，可能发明饿鬼召唤术的年代，没有塑料这东西。

假如召唤师和人决斗，一方召唤出一群饿鬼，另一边变出一堆塑料瓶子塑料盾牌，那就太恶搞了。

他拿着瓶子走回急诊科，故意试了试，普通人无法看到里面的饿鬼，和力魔一样，可能只有特定的人才能看到，或许得同样懂魔法的？

对了，那对男女的精神控制和火焰操纵，是魔法还是别的什么？也没搞清楚。

如果是魔法的话，两个人应该互相教得会的吧？那看样子不是。

“杜中，你瓶子里关了个什么，给我看看？”华晓芳正查房回来。

杜中小吃一惊，她也能看见？为什么？

“哦，一只苍蝇，样子有点怪！“杜中手握住瓶子递给她，松开时已经撤掉了召唤，华晓芳当然什么也没瞧见。

这点小事华主任当然没在意，最近几天因为不需要运动，华主任的精神力也长得飞快。

原来有点僵硬的木偶皮肤和肌肉，手感越来越真实，内脏的纹理血管也开始变得精细。

果然，男人就是影响我出刀的速度，有时候华晓芳这么想，要不要先戒色几个礼拜，弄好模拟人偶再说。

顺便说，心海世界也搭建了个手术室，省的每天变来变去的，也不用放客厅碍眼，嗯，现在又捣鼓了两个卧室，虽然心灵世界躺哪都感觉都一样。

顾小虎觉得事儿不对，姐姐明明不是已经醒了么？为什么一直没来找他，电话也还是打不通，嗯，那天直接就碎成渣渣了。

看防丢失手环的定位地点没在医院，那两口子今天应该是休息吧，还是去看看的好，这个小腿还是有点疼。

没办法，这边的骨科还是江城最好，其他地方都不放心。

等他走进中心医院的时候，导诊台护士看了他一眼，眼神突然有点发愣，飞快的写了张纸条，然后朝顾小虎走过来，单手塞给他。

完成这个举动，小护士又若无其事的回到岗位，继续她的竭诚服务。

“什么……”顾小虎说了两个字，立马住口，这场景我熟啊，精神控制，老姐就在附近，有什么事儿不方便露脸。

其实他错了，这个是新学的催眠术，条件触发响应的行为，如果是普通人，得用顾小虎的照片才能暗示，但顾小兔完全不用。

他立马忘了脚疼，回到居住地才打开纸条，上面是一个手机号，照着号码打过去，忙音？过会儿再打，还是忙音？怪事？你给我个电话是干嘛的？

这个号码是华晓芳的，以前也给顾小虎打过，直接拉黑了，然后再没注意，早没有一点印象了。

也没几个人会查看自己黑名单上的电话号码，拉黑了还看他干嘛。

小虎现在打过去，额，杜中给他拉黑了。

双方互黑，可怜的小顾，打了半天都没打通，只能郁闷地放弃。

“中午我有给你说什么嘛？”晚上华晓芳觉得有点不对，刻意问杜中。

“没有什么特别的吧？”杜中努力回忆，找不同的游戏可有点难了，没交代什么事儿啊？

相处还不到一年也没什么纪念日，算算也不是个整数？30，33，40，50，60天？都不是吧。

“没有的话，那我要干活了啊！“这当然是对顾小兔说的，让她关上门窗别偷听偷看。

杜中觉得奇怪，这不就两个人么，怎么好像是对第三方讲话？没来得及深思，就被扑倒。

华主任心说，什么模拟人偶死远点吧，这个月的假期有点长，驴子歇够了，赶紧给我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