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央浑身的血液都冰冷凝固,这个畜生为什么又出现在她面前?!
她明明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是谁把他放出来的?!
这一刻,曾经的噩梦瞬间像海啸一样,疯狂的把她吞噬!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何东升是怎么用那双恶心的手撕碎了她的白裙子!
还有何东升那句时不时出现在她噩梦里的话——央央,听话,爸喜欢你,就一次行不行?
她光着脚跑出去,玻璃扎进脚心钻心的疼,可她却根本不敢停下来。
何东升追上她,抓着她的头发,拽着她往回拉,她的背都被石头摩擦出一道又一道伤痕。
她拼命的呼喊,可周围根本没有人。
就在她彻底绝望时,薄靳言骑着机车出现,直接停到了跟前。
他拎着安全头盔,逆着光走来,拉长的身影都透着寒意。
之后抡起头盔,狠狠砸在何东升的脑袋上,当时何东升就头破血流。
他那时候浑身戾气,双手抓过一旁的棍子就疯狂的往何东升身上抡!
棍子一下又一下的落下,他的笑也越来越疯狂嗜血,那双老鹰一般的眼眸仿佛被炭火烧红的烙铁。
直到把何东升打得昏死,他才随意的扔了棍子,之后拉起她,“起来吧,没事了。”
在那一刻,薄靳言就是何央生命里的光和希望。
可这一刻呢?
何央的意识瞬间回笼,开始拼命挣扎。
可毛巾上刺鼻的气味钻入何央的鼻子,几乎瞬间就夺了她的意识,她的身体也一下子软了下去。
紧接着,何东升一边四下张望,一边将她放倒。
何央失去最后一丝意识的之前,余光看到了薄靳言。
他正背着陶露雪,在远处的街角看着夜空的流星,没有察觉她这里的动静。
“薄……”何央想喊,幻想他跟十年前那个夏天一样,把她从黑暗中拉出来。
可最终她也没能喊出来,彻底陷入昏迷。
何东升赶紧抱起何央,警惕的看了看周围,抱着她往车子跑过去。
薄靳言看到何央的时候,她已经被何东升塞进了银色面包车。
他立刻神色一凛,“站住!”
可面包车已经扬长而去。
薄靳言脸色大变,敏感地察觉到对方会对何央有威胁,立刻放下陶露雪要追。
陶露雪却一把拉住他,“言哥哥,别紧张,那是央央的爸爸。”
“何央的父亲?”薄靳言不可思议,刚才没看清楚,可那个一脸阴森的男人一点不像何央的父亲。
陶露雪点头,“是的。她跟她爸关系很好,经常坐在她爸爸的腿上撒娇。”
说完她捂着嘴轻笑,似乎是觉得何央像个小孩子。
薄靳言眉头深锁,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陶露雪却拉着他指了指电视塔,“言哥哥,我们去那里看流星吧?上次我们是在半山别墅,这次去那里。”
薄靳言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目光还停留在何央消失的方向。
既然是何央的父亲,那应该是他多想了,她不会有事。
收回视线,他重新背上陶露雪,往电视塔的方向走。
陶露雪阴森一笑,她怎么可能让薄靳言去坏事?!
这回她看那贱人怎么办。
以前何央跟她说过曾经差点被养父侵犯,她特地把何东升找来,就是为了要毁了何央!
如果被何东升侵犯,看那贱人还有什么脸跟她争薄靳言!
何东升带着何央回到一个老城区的平房区,踢开门将何央放在床上,立刻就急切的脱衣服,眼里都是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