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虚了?”薄靳言终于看她,刚才他没有质问她,不代表他心里不怀疑。
何央喉咙一刺,脸上却满是嘲讽,“所以,你信了陶露雪?你觉得是我让许木这么干的?”
薄靳言抿唇,随即反问,“他不是你闺蜜的父亲吗?”
虽然他没有直说,可何央不是傻子啊,怎么听不出来他还是站在陶露雪那边呢?!
“我知道了,你不只眼瞎,心也瞎,脑子更是浆糊。
“薄靳言,我告诉你,不是我,你爱信不信。
“我真是瞎眼才会看上你,是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何央嘲讽一笑,然后转身。
她本来想一走了之,可一想到陶露雪这个小白莲就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用尽力气打了一巴掌。
“啊……”
陶露雪被打得脸瞬间肿起来。
“人在做,天在看。陶露雪,你偷走我那三年,早晚给我还回来。”
打完之后,何央才大步离开。
薄靳言看着她的背影,那句“我错了,以后不会了”像是做出了某种割舍,让他莫名慌。
他下意识的抬腿要追,胳膊却被一双柔弱的小手攀住。
陶露雪哭着说,“言哥哥,你不要生央央的气,她只是太想得到你了。
“我跟他说了太多你的事,你那么好,但凡女孩子都会心动,所以才会做这种事。
“你饶了央央,也饶了许叔叔吧,我不追究,我原谅他们了,行吗?”
看着陶露雪小脸上的哀求,薄靳言心中堵得慌。
她似乎总在为别人着想。
“好,我不追究,我送你回病房。”
陶露雪点头,余光看向许木的时候,极其阴毒,勾起的唇角更是可怕。
一个杂碎,也配跟她作对?!
哼,她想碾死他,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许木浑身一颤,忽然感觉背后冒凉风,那个女人真的可能杀人灭口。
何央冷着脸,找到哥哥的办公室。
但她心里憋着一股火,所以没有进去,就靠在墙上发呆。
薄靳言的怀疑让她非常生气,刚才就该也给那个狗男人一个大逼兜!
她努力平复委屈和怒气,不能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带给闺蜜和哥哥。
办公室里,何慕正拿着冰袋贴在许妙嫣的脸上,柔声问:“疼不疼?”
许妙嫣摇头,指了指自己,伸手扶住冰袋,却正好覆在何慕的大手上。
她心头狠狠一颤,下意识的弹开,白皙的脸颊透出羞涩的红。
何慕握住她的手压在冰袋上,“好好扶着,不然会肿得很高。”
许妙嫣点点头,盯着何慕干净且骨节分明的手出神。
何慕哥的手真好看,尤其是写字的时候,特别让人着迷。
何慕写了写病历,忽然抬起头说:“嫣嫣,下次要强硬一点,至少看到要挨打就马上躲开,知道吗?”
他的声音温柔极了,像春天的阳光,温暖了许妙嫣的心。
她有些贪恋的看着何慕。
他那么温柔,那么体贴,那么儒雅,如果不是为了救何央,被卷到车底下,他一定会比现在更加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