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叔有些惋惜:
“我看那姑娘挺好的,尤其是性子与你最配。但那姑娘是遭了难才被卖到咱们这的,你要真送回去该怎么做还是再好好想想。再和她谈谈,听听人家姑娘怎么打算。”
不一会陆修与丁叔砍了十几根竹子回来。
柳倾倾带着两孩子正坐在院子吃糖葫芦,两小孩可稀罕这玩意了,舍不得一口吃下,就慢慢的舔着山楂外面的糖。
“陆修!”
一见陆修,柳倾倾就眉眼含笑的叫他,嘴里还吃着糖葫芦,脸颊鼓鼓的。
唇上还沾上了糖的脂色,唇瓣好似被漂上亮色,散发出勾人一亲芳泽的诱人味道。
她的唇应该和糖一样甜吧?
他故作不擦,抬手擦了擦额间的汗。
“是要补房顶吗?”她指着屋檐下放的四捆稻草问道。
小狗告诉她这稻草是丁叔花钱买的。
五文钱一捆,挺贵的。
每一捆铺厚实一点,可以铺一两平米。
他们家只有一亩田,半亩地。
每年种的稻子,稻草铺房顶根本不够。
遇到大风天,或者日晒久了,这房顶的稻草就秃了。
就陆修那屋子的房顶就是因为太久腐朽了,前两天刮大风一吹就跑了。
今天砍竹子还有买稻草,就是加固梁竿,将家里全都好好修补一番。
“那真是太好了,以后晚上睡觉就不用担心受怕突然下雨了,需要帮忙吗?”
“不用,你和小狗他们玩。”
陆修放下竹竿,比划好固定的长度,就开始截断,一个人做起来也是赶紧利索。
柳倾倾捧着脑袋,安静的看着陆修干活的背影。
他是将她当孩子养着吗?
不过那些活她也的确做不来,还是不要给人家捣乱了。
闲着无事,小狗在一旁又玩起泥巴,她就拉着小花在一旁一人拿着一根小棍子教她写名字。
这个下午 ,一切都和谐美好。
丁叔借来了一根木梯,半天时间,所有房子的屋顶都被修复固定的一番。
当稻草将房顶全部盖好,屋内的亮光明显暗了几度,不过少了一份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颠沛感,多了份归属和踏实。
环视空旷的屋内,她拉着陆修商量道:“陆修,咱们买个衣柜吧,你看那两大床厚实的棉被,夏天是用不着的,得用柜子装起来,还有衣服,这些如果随意放在床上,被跑出来的老鼠咬坏了怎么办?”
丁叔就在门外,正好听到他们谈话。
他正在拾掇几根短竹筒,准备拿到厨房当柴烧。
站在门口对他们道:“倾倾姑娘说的对,是该置办一些家具,村里王木匠手艺不错!我去找云木匠给定制一套。”
“谢谢丁叔!我去拿钱给你!”说着转身朝床板走去。
再出来时,陆修不知道与丁叔说了什么,只见陆修将一个钱袋子递给丁叔,那钱袋子,正是之前陆修准备给她买衣服的那个。
丁叔拿着钱,点了点头,就出了门。
柳倾倾将一切看在眼里,并没阻止,因为她突然发现,陆修其实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
默默将钱收了回去,她走在他身边
“陆修!今晚咱们吃饺子怎么样?”
“好!”
“你会揉面吗?”
“会。”他点头。
“你揉面,我来调馅。当然肉也得你来剁碎!”
“行!”
“那好,我去拿面粉,咱们一块去厨房!”她欢呼的朝屋内跑去。
在她身后,一道灼热的目光随影而行。
她,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