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封年扭上瓶盖，“哦。”

冯玉：“……”

敢不敢再敷衍一点。

“最近有没有人到剧组找我？”

学校的戏份因于封年演技上的突飞猛进已经拍完，这些天只剩些工作人员在那边收拾设备。

“找你？”

冯玉愣道：“你还认识谁不成？”

话刚问出口，脑袋里就浮现出一个学生的影子。

冯玉恍然大悟，“你是说你新交的朋友，我还没仔细听你讲过，他就是你在酒吧遇到的那个人？”

于封年坐回椅子里，“他没来找我？”

“…没听说有人找你啊。”

“……”

冯玉还想打听，但于封年神色恹恹，已经懒得理他了。

-

居民楼，三楼，出租屋里。

尹鹤在屋里睡觉，陈烬窝在椅子里看《春夜》。

桌上的手机响起来，陈烬看了眼来电提醒，接通。

“徐远航？”

“你现在有没有空？我还钱给你。”

“明天才是——”

“我在纹身店等你。”

陈烬从书里抬头，“去那干什么？”

徐远航的声音带着电流，“您和店主不是朋友吗。”

“直说吧，”陈烬不爱绕弯子，“你想干什么。”

徐远航似乎笑了一下，“你过来就知道了。”

撂了电话，陈烬点根烟夹在手里，小说倒扣着瘫在桌上，露出绯红的封面。

陌生号码打进来，陈烬接了。

还没喂出口，就听那边问：“你干嘛呢？”

……？

于封年？

烟灰落到书封上。

陈烬反应过来，看眼手机屏幕。

这好像是对方拿到他号码后第一次打过来。

“陈烬？”

于封年在那边自说自话，“是你吧？我打错了？”

陈烬说是我，“什么事？”

“你在干嘛，怎么都不过来片场看我拍戏了？”

“…忙。”

“忙什么？”

“收贷。”

“诶，听起来很有趣。”

于封年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我能去吗？我也想去！”

陈烬心里一跳，于封年也去纹身时代的话，不就代表他会见到齐牧吗？

上次是尹鹤，这次是齐牧。

不知道是不是陈烬的错觉，总觉得很多事情都因他的重生加快了进度。

“这么安静，你肯定在想怎么拒绝我。”

“……没有。”

于封年不理会他的狡辩，“你不带我去，我就来你家找你。”

去纹身店会见到齐牧，来出租屋会见到尹鹤。

在齐牧和尹鹤之间，陈烬没有任何犹豫丢了个地址出去。

挂断电话，陈烬去卧室里看还睡着的尹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