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离夜那小子应该还没有。爹爹说的亲密接触,是指…是指有你的那种亲密接触。”秦今歌幸好捂着脸,挡住了他憋成酱色的俊脸。
听见他这个解释,慕云欢还真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眨了眨眼,大手一挥:“害,爹爹你就直接说闺房之事,我不就懂了。”
那情蛊其实算不上是一种蛊,算是老天对每一代南蛮圣女的一种变相的保护吧。
若是南蛮圣女真心所托非人,那这情蛊便会让负心汉付出因有的代价。
若是真心深情,可以信赖依靠一辈子的良人,那也不会做出不忠之事。
秦今歌见慕云欢的神色,以为她并不在意,立刻严肃起来嘱咐:“………女儿家,这种事情定要慎重,莫要轻视了,就好比你和沈离夜,爹爹之所以那样在意你们有没有……亲密接触,便就是因为情蛊,毕竟若是你们只是冲动使然,若是但凡有一方不确定,或者坚定不了对彼此的情意,一旦情蛊种下去那就是一辈子无解,只能以死解脱的事情,你和沈离夜便再没有回头路走了。”
“我很信他,我也很爱他,也许您不明白,但我对沈离夜的信任和爱意,是他实打实用每一件事情,用身上每一道伤疤换回来的。您放心吧,女儿一定会顾好自己的。”慕云欢安慰秦今歌。
秦今歌虽不知道从前他们发生了什么,如今却也是实打实看见了沈离夜待慕云欢的好。
说着说着,慕云欢随即又察觉不对:“爹,娘亲既然是南蛮大祭司,地位那样高,又怎么会到大宋国,被您救了回来?”
再者,当初娘亲是不想成国公府因为她兄弟阋墙,父子不睦,才离开的。
她是南蛮大祭司,为何宁愿流落江州,受尽痛苦和慕周烨的折磨,也不愿意回到南蛮国?
一说起此事,秦今歌神色立刻正经,“此事,我也不知。”
有些事情,欢儿知道了反而对她不好,恐引来杀身之祸。
慕云欢见秦今歌这样说,也没怀疑,转念一想:“那便以后再去查,眼下要先解决现在这个在府中的假苏意欢。”
“来人,去将夫人请到议事堂,就说是有要事相商。”慕云欢立刻命人去找假苏意欢。
她就和秦今歌一起去了议事堂。
成国公府虽比一般官员府中要气派华丽,但几十个下人找一个人也是用不了多久的。
不出半个时辰,下人们便纷纷前来回话。
“大爷,小姐,西厢房没有找到夫人。”
“大爷,小姐,东厢房也没有看见夫人的身影。”
“南北厢房也没有。”
管家最后才说:“老奴找了剩余的几个院子也都没有找到夫人,而且也问过前门后门守门的家丁,都说没有看见夫人从府里出去过。”
秦今歌冷笑一声,“那么大个人,难不成还能凭空消失了?”
“那贼人应该是猜到了些什么,知道自己的身份马上就要暴露,这才趁着府中慌乱一团的时候,打着如厕的名号偷偷潜逃出府。”管家一边解释,一边才说:“但老奴记得,那贼人声称如厕之时,一直是冬春跟在身边伺候的,快把冬春叫来!”
冬春被人抓来推倒在地时,整个人又懵又急:“大爷,小姐,奴婢真的没有看见那贼人如何逃跑的啊!奴婢以为你贼人是真正的夫人,便事事听她的,她说让奴婢去大爷院子外面守着,奴婢便去了,之后就再也没看见那贼人了。”
秦今歌猛地一拍扶手,带着怒气道:“果然是尿遁!那人一旦逃出府里,再换个相貌,恐怕再找她就难了!”
“莫说是你当她是真正的夫人,连我都险些相信。不怪你。”慕云欢安抚着冬春,瞧着小丫头吓得瑟瑟发抖小脸惨白惨白的,忍不住扶起她:
“爹爹莫着急,袭月,将人带上来。”
话音刚落,只见一身粉色裙装的袭月强行绑着一个陌生的女子进来。
袭月语气冷厉:“跪下!”
那陌生女子嘴里被塞着粗布,说不出话,不情愿地挣扎着,只能满眼愤怒地盯着袭月。
心里把袭月骂惨了:老娘堂堂大宋国第一个神偷竟然在一个小丫头手里找了道!
两个时辰前,她刚刚易容化妆完正要跑路,这个小丫头片子从天而降直接把她抓住了!
袭月冷冰冰地扫了她一眼,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她的膝窝。
那动作行云流水,冷酷又粗暴,和她那一身粉色裙装实在不搭。
这下,那女人不跪也得跪。
慕云欢挥了挥手,袭月便一把扯开了那女子嘴里的粗布,只听那女人破口大骂:“你不能轻点吗?老娘牙都要被你扯下来了。”
说陌生,是这个女人的相貌极为陌生,可身形却是熟悉得很。
慕云欢开门见山地问:“都是千年的狐狸,也别演什么聊斋了,你要是交代出是谁派你来的,我可以饶你一命,不把你送到大理寺去。”
却不想那女子咬定牙关,直接否认道:“这位小姐,我想你是抓错人,也问错人了吧?我和你认识吗?你怕是弄反了吧,我和你根本不认识,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懂。我只不过是如厕,就被你们莫名其妙地抓到这里,你还好意思说把我送去大理寺,小心我去大理寺告你们骚扰百姓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