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继续抄诗吗?
得罪宁王,怕不怕?
当然怕,王爷耶,青州顶天的人物了,若是三叔见到,腿都吓软了吧!
可若我不上去……
三叔绝逼笑话我、羞辱我、无情的蔑视我!
所以我上来啦!除了钱的事,公道也很重要!呜呜呜,我俞某人一定要为妹妹打抱不平!
“俞公子,你有没有想过,今日之后,你会彻底得罪朱四郎,得罪宁王爷?”李云素默默跟了上来。
“你也看出端倪啦?”俞明欢反问。
“白石郡的事,大家心里都有数。”李云素淡淡的说,俞明欢摇摇头:“我说的是楼下那出戏。”
“那出戏?他们重逢了!”
俞明欢默默不语,如果你看懂,就知道我为何要上来了。
楼下,朱四郎目光闪烁,一时不明白这出奇怪的舞剧。欧阁老回味着俞明欢的诗作,不如前三首,仍是上乘佳作。
此时,一名弟子凑过身,评价道:“欧阁老,俞公子的诗,前面四句浑然天成,后面四句稍逊一筹,您老以为如何?”
欧阁老深深的看了舞女一眼,场间,他对舞剧的理解,可能是最接近俞明欢的人了。
“前四句固然不错,但老夫,更欣赏后面。”
弟子点点头,感慨道:
“真不知俞公子是何怪物,四层楼,四首传世之作……”
第四层内,不时有诗友上台吟诗,多是些祝福之词,几乎都过关了。
朱四郎走到欧阁老身边,一言不发。
“老夫见过世子殿下。”欧阁老轻轻欠了欠身,毕竟是诗舞会,诗友才是第一身份。
朱四郎也不恼,声音冷漠:“就此下楼,好自为之。”
欧阁老浑浊的瞳孔微微一缩,身旁的子弟明显起了怒意。
“老夫半只脚踩进了棺材,死前能听几首诗,岂不快哉!?”欧阁老站起身,呵呵一笑,继续说:“若刚才几首诗出自世子,便是让老夫去死,老夫也无怨言!”
不是老夫不给面子,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欧阁老径直向第五楼而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悄悄说道:
“便是你几位哥哥来了,也不敢和老夫如此说话。朱四郎,你唯有一身才名,若没了这个,你什么都不是。后生,狂妄要有资本。我看那俞公子就可以!”
朱四郎铁青着脸,且忍一忍。他没有作诗,代表不会再作诗,又没有离去,明显不是为了观舞。
第五楼,朱四郎端坐在俞明欢身边。
“俞公子惊才绝艳,本世子静候佳作。”
除了等候佳作,也等候着父亲的人。昭日楼以诗会之名,公然诋毁宁王,更有居心叵测之人参与其中。此事必须严查!
朱四郎面沉如水,四顾一圈,第五楼只留三十余人,既然你们不下楼,今天就不要走了!
灯光一暗!
舞台中,帷幕由下往上拉开,露出一双精美的皂靴,再往上,锦缎织的裤裙,等帷幕升到一半,此人的袍衣竟是云锦所制。
云锦为云州特有,一年产量不到千匹,价格高昂,漂亮婶婶珍藏了一件,平日都舍不得穿。
大幕完全拉开,露出此人的面容。
众人惊呼——
它肥硕的耳朵,隆起的鼻子,嘴角伸出獠牙,赫然是一只猪妖!
上一幕出现了幻觉,这一幕竟直接把妖物搬上了台。越来越有意思了。
俞明欢眯着眼,这只猪妖鬼鬼祟祟,舞台背景不断变化,来到一名哭泣的女子身边,一身穿着打扮,正是刚刚和爱人“团聚”的女子!
猪妖近身,李云素眼底杀机一闪而逝,轻轻问道:“女子为何一个人?又为何哭泣?”
舞台没有给出原因,俞明欢摇头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