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凯文走后没过多久，老查尔斯也缓缓苏醒。

“呃”

当他睁开双眼，眼睛里透露出一种紧张，但这种紧张在看见自己家熟悉的天花板后就消失了。

“啊，看来还是解决了，真是太好了。”

他松了一口气，挤出了笑容，看向了旁边照顾着自己的塞恩。

塞恩也微笑着，点了点头：“多亏您的法术。”

虽然老查尔斯在战斗开始没过多久就退出了战斗，但他所遗留下来的法术却确确实实为塞恩几人拖延了很长的时间。

“哎。”查尔斯听塞恩这么说，反而叹了一口气。

“老了，只能释放这种可以持久存在的防御性法术了。”

塞恩可以感觉到，他的眼睛里，透露着一种不甘和些许沮丧。

“但没有您的法术帮助，我们也没办法击退亡灵潮。”

塞恩解释道，查尔斯笑了笑，没说什么，从床上坐起来，尝试着活动筋骨。

但他的眼神依旧有些黯淡。

塞恩忽然意识到了原因。

驱散恶灵的法术，的确非常实用，但太简单，或者说太朴素了。

“优雅的查尔斯”。

这是老查尔斯年轻时打下来的名号，作为一个以“美丽”作为原质的超凡者，他擅长同时追求的，就是一场极富美感的战斗。

法术的组合，各种元素的激荡，美丽却不失威胁的致命花朵，曾经查尔斯所习惯的战斗方式，在如今却完全没办法施展出来。

让一个艺术家只能用尺规画出简单的直线，这毫无疑问是一场折磨。

别忘了，这个世界的超凡者，都不能违背自己的原质

塞恩本来想要开口安慰几句，却不知道该如何出口——如果是原本那个艺术家塞恩，或许可以感同身受老查尔斯的感觉，说出几分间接。

但现在的他，准确来说并不是一个艺术家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看着塞恩犹犹豫豫的样子，老查尔斯突然像个孩子一样笑了笑。

他活了这么多年，当然猜得出来塞恩在想什么。

“我又不是最近突然变老的，这种事情还不至于让我怎么样，早就已经习惯了。”

塞恩张了张嘴，但查尔斯并没有给其开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