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他迷迷糊糊地看只毛茸茸的雪狗脸，正伸着舌头，糊得他满脸口水。

这狗脸仿佛被人迎面了拳，眼睛鼻子嘴全都凹进去，康睿在现代时了尖嘴狗，差点以为这个畸形。

渐渐地，他清醒过来，意识到这只京巴狗。

除了这只狗趴在他的枕头边，他的胸口上还蹲着两只肥猫，难怪梦中宛如被追杀般呼吸困难。

推开狗，轰走猫，他坐起来，发现上身的衣服被人脱掉。

他身上青紫的地方都被糊上药，肩膀似乎也得到了很好的医治，虽然还火辣辣的，但起码不那么影响活动。

他感到饥饿和干渴。

这时，阿秋推开门走进来，端着杯水和盘烙饼。

他没再穿学生装，而换了身街上的报童穿的粗布衣服，穿着塑料凉鞋。

他进来的瞬间，京巴狗闪电般跳下床，两只猫也沿着墙根做贼似地溜了。

阿秋水和饼放在床头柜上，向康睿那边推了推。

康睿也没和他客气，水喝了，又拿起张饼。

饼上沾着不少动物的毛，他没说话，边吃边挑，分辨哪根猫毛，哪根狗毛，甚至从中找到点乐趣。

他已经认出这什么地方：

正那个街边捡动物回家免费治疗的女主人家。

他问阿秋：“那个女主人你变成人的？”

阿秋点点头，“嗯”了。

康睿不言不语地吃了半张饼，又问道：“她人呢？”

阿秋眨了下眼睛，耳朵也跟着眼睛动了下。

康睿压住笑，说：“你跟我抛媚眼也没用，问你话呢。你不只能听懂，不会说？”

阿秋“呀”了，凑过来在康睿的脸颊旁闻来闻去，刚要伸舌头舔，被忍无可忍的康睿推开。

他委委屈屈地跑了出去，康睿贯不管他，继续吃饼。

会儿，他带着条湿毛巾，和女主人起回来了。

康睿还没说话，被阿秋用湿毛巾糊了脸，不仅脸上的灰被擦干，连带着狗口水留下的气味也被擦得干干净净。

阿秋按着康睿的脑袋，擦得他东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