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那留着焦黄山羊胡,平日里一副高高在上,拽得个二五八万的小老头卫川山,一副学生模样,躬身而立,规规矩矩的请教模样,陈道远都要怀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个世道不正常了!
谁能告诉我一个二品炼丹师是怎么做到放下面子和矜持,对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拜手稽首,毕恭毕敬的?
要不是嘴里的茶难喝得想哭,陈道远都要怀疑这是一场梦,醒来还是很激动……
元箫随便写了点神、气、血、形、志等相关的医理打发卫川山。
他不想写得太多,以免引来卫川山一而再再而三地登门,他忙着呢,没事陪着小老头研究医理干嘛?
也不想得罪这小老头,就捡太乙丹经里面的少少写了些,足够他研究很久了。
卫川山双手捧着元箫临时挥写的几张薄纸,奉若至宝的捧在胸前,大颗大颗的热泪滚烫的顺着满是沟渠的老脸,流了下来,二三滴落在了薄纸上,晕开了几个字,把卫川山心疼得一抽一抽的。
“心藏神,肺藏气,肝藏血,脾藏肉,肾藏志,而此成形。志意通,内连骨髓,而成身形五脏……”
卫川山猴急地望着几张薄纸,不自由主地念了出来,可陡然之间,他愣住了,对着陈道远怒目而视!
仿佛在说,你这个偷听别人医道机密的家伙,还有没有廉耻,还有没有道德?
陈道远懵了,他是坐也不是,立也不是,你那个态度是想干嘛?想跟我算帐?
于是乎,他大声哀嚎道:
“卫大师,这是你自己要念出来的,可不是我逼你的啊!”
“哼!”
跟一个炼丹师讲道理,讲什么道理?
我是跟你讲道理的人吗?
于是,想着以后怎么刁难陈道远的卫川山,诚恳的再次谢过元箫后,转身离去了。
他得尽快回去把这几页,研究透彻才行。
直到卫川山身形远去到不见踪影,陈道远今天这受到不少惊吓的小心脏,才安稳下来。
他还未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就听见元箫说道:
“陈总管,你难道不是跟卫大师一起来的么?”
陈道远脸色一黑,这臭小子,几天不见,气人的功力再次上涨。
我就多坐一会儿怎么了?这就开始赶人了?
“臭小子,别把别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这次是专程给你送好东西来的。”陈道远神秘兮兮地拿出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