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元箫把陈沫琳扶上马车的时候,知晓二人牵着手出去的陈宪桢,气得摔坏了一盆正在修剪的盆栽。
“琉光河夏似锦绣,粼粼流金盖清波。琼林玉峰成荫绕,清风徐来镇骄阳。”
“好诗,好诗。都道元少家主天资聪颖,修为超绝,没想到文采也是一流啊!”
城主府的几名侍卫和丫环连连夸赞,附近的几艘舟船也传来了阵阵叫好之声。
元箫双手背于身后,目不斜视,一只脚屈起踩在了船头,任屏炙热的阳光酣畅淋漓的照耀,说不出的“文艺气息”,不,装逼。
他其实也不想做这打油诗来着,别看夸的人多,人家是不是屈于元家和城主府的那块招牌还不好说。
主要是船舱里面再也呆不下去了,“拷问”陈沫琳一下午的收获只有四个字。
“一无所获”
要不是那小美女一直如痴如醉地望着他,他都要怀疑自己的美男计是不是失效了?可是,只要一绕到宗门里的事和她父亲的安排,她都一问三不知,啥也没有说。
可是,就是因为对方那眼神太痴迷了,不是给他打扇就是望着他傻笑,让别有用心的元箫很是过意不去。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对我痴痴期盼,我也总不能视若无赌吧。
这才冒着这三伏天的晌午,顶着如火的骄阳,出来装逼了,献上打油诗一首,纯属乐呵乐呵。
元箫所在的这艘舟船共有二层,刚好容下近十人的空间,本来元箫二人是在二楼上的,他不好意思地跑到船头后,陈沫琳又把包括元云生在内的人赶到了二楼去。自己一人坐在船舱口,以手托腮,随着波浪的推动和舟船的摇晃,左右摇曳。
没过多久,她就~摇吐了。
“沫琳,可有不适?”元箫不得不打破沉默。
“箫哥哥,我还好。”即使再有不适,陈沫琳也没有承认,她不想回去。
元箫一下午打探得这么明显,陈沫琳再傻也明白了几分。可是,她是真的啥也不知道,她向来不插手城主府事务,就算真的插手了,那么不光彩的事情,陈宪桢也不会告诉她。
瞧着陈沫琳面色苍白,略想呕吐的模样,元箫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背,也不知道再对她的坚持说什么好。
寒芒一闪,一支长剑破空袭来,元箫都不用回头望,都知道这是谁干的。
这再熟悉不过的偷袭,他已经遇到不止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