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直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藏了点期许的，就算自己已经知道了阮秀秀中意的根本不是自己。

但是，万一呢，如果曾经阮秀秀也对自己心动过，那自己也就不那么可怜。

阮秀秀的目光突然软了下来，却也只有一瞬间。

随后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嘲讽意味浓厚。

她嗤笑道：“等我跟姜公子成亲的时候，我会让人给你下请帖，也算不辜负你曾经对我的一腔深情。到时候还请你多喝几杯水酒。”

何直终于是彻底失望了，原来她什么都懂。

她这么多年不是害羞，也不是迟钝。她只是从始至终都没中意过自己。

何直呢喃道：“那我到底算什么呢？一个供你消遣的人吗？”

何直这句话说得很小声，阮秀秀没有听见，就算听见了，阮秀秀应该也不会回答。

何直很突然地站起身，一声招呼没打就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阮秀秀从始至终都端坐在座位上，没有一点多余的反应。

只是她握在手里的手帕上面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阮秀秀一个人在茶楼里坐了很久，等到起身的时候，腿都已经麻木了。

她一个人慢慢悠悠的回了家里，刚回到府里，就看到自己的随身侍女在门口等着。

阮秀秀的眼底划过一丝不耐烦与厌恶。

侍女看到了阮秀秀就像看到了救星，冲了过来道：“小姐，姜少爷来了，正在你的院子里等你。”

阮秀秀的脸上没有半点要见到未婚夫的喜悦，眼里只有厌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阮秀秀僵硬道：“我知道了。”

回院子里的时候，阮秀秀故意放慢了步伐。

只是府里的距离也就那么点，就算她再不愿意，也很快走到了院子。

刚进院子就看到自己院子里的侍女在院子里跪了一排，姜树文就坐在侍女们面前的石凳上喝着茶。

茶香顺着微风飘到了阮秀秀的鼻尖，那是父亲一直珍藏着舍不得喝的茶，如今已经成了姜树文的专属茶叶。

阮秀秀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站到了姜树文的面前。

姜树文听到脚步声，抬眼看到了阮秀秀，姜树文站了起来。

“啪。”

阮秀秀被姜树文一巴掌扇在脸上，身子都晃了一晃，全靠侍女反应快扶住了阮秀秀，这才让阮秀秀没有摔倒在地上。

阮秀秀捂着脸尖叫道：“你做什么！”

姜树文笑了起来，走近了阮秀秀，阮秀秀看到姜树文的笑容下意识想躲，但是她身后的侍女寸步不移，阮秀秀只能看着姜树文慢慢的逼近。

姜树文伸出手，虚虚地掐住了阮秀秀的脖子，大拇指在阮秀秀的脖子上摩擦了几下

阮秀秀感觉自己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姜树文并没有用力，但是对于死亡的恐惧让阮秀秀依旧全身发软。

姜树文慢条斯理道：“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因为你今天见了不该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