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捕头点了一队人,快马加鞭地来到赵家。
桑青青在谢晏回的搀扶下,从马背上下来。
皓月当空,赵家安静的很。
钱捕头上前将赵府的大门敲开,开门的小厮想要拦着,被他一把推开。
“县衙办案,胆敢阻拦视为包庇!”
钱捕头呵斥一声,当下无人敢动,他抓来一个小厮,在小厮带领下,直接来到赵升的房间。
赵升被踹门的动静惊醒,一睁眼就看到满屋子的衙役。
“你们要做什么?”赵升警惕喝道。
钱捕头面无表情道:“赵升,你在城东的火药坊已经被我们抄了,现在你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赵升听了这话就要挣扎着下床逃跑,谢晏回伸腿将其绊倒,一旁的衙役立刻上前将赵升按押在地。
钱捕头看了眼,冷道:“带走!”
赵家上下全被惊动起来,妇孺跟在衙差身后哭,桑青青见此,不由得产生几分怜悯之心。
犯罪之人理应得到惩罚,可痛苦全要无辜的家人来承受,何其不公。
到达县衙,何县令连夜提审赵升,谢晏回和桑青青作为人证在侧旁听。
“赵升,你可知罪!”
何县令威严一声,吓得赵升瑟瑟发抖。
“大…大人,草民冤枉啊…”
“还敢喊冤,你看看这是什么!”
何县令将在火药坊翻到的火药账簿扔到赵升面前,赵升吓得面色苍白,身子一软,瘫在地上,颤巍道:“火药是拜月教让我造的。”
“拜月教?”何县令的表情有些微妙。
只要开了口,后面的话就会说的很容易。
赵升主动回答道:“拜月教是我从牡丹那里知道的,之前我为了她跟程呈打了一架,那之后她就对我青睐有加,还引荐我进了拜月教。我通过拜月教得了些好处,就想要往上爬,便花了一些银子疏通关系,做到了管理层的位置。监管制作火药,就是上面分配给我的任务。”
何县令问道:“你可知道制作火药是大罪?”
赵升苦笑道:“我知道,但我已经不能后悔了。拜月教对待叛逃者十分残忍,如果我退缩,不光是我,就连我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何县令思忖片刻,又道:“既然你已经做到了管理层,那你可知拜月教的其他事情?如果你说出来,本官算你将功补过。”
赵升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我刚进去不久,接触到的还不多,除了火药坊,我只知道城中的一个据点。城东的望月巷第二家宅子,那是他们日常联络的地方。”
何县令示意钱捕头过来,吩咐道:“你带人去看看,有人就将他们全部带回来,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钱捕头领命去了。
何县令交代完后,看了眼谢晏回和桑青青,带人退了堂,将赵升留了下来。
桑青青和谢晏回明白县令此举的用意,心中感激。
谢晏回走到赵升面前,问道:“花魁被杀一案你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