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回靠近桑青青的时候,桑青青闻到了一股脂粉味,是她在春楼曾经闻到过的味道。
谢晏回问道:“你可与爹娘说了要筹钱?”
桑青青摇摇头,感慨道:“春杏她明天来作证。钱的事暂时不用着急了。”
听桑青青这么说谢晏回也松了一口气,坐下来要给自己倒杯水喝。
桑青青眼尖,在谢晏回动作间注意到他的袖子里放着东西。
那东西随着谢晏回的动作微微滑出来一点,是手帕的一角。
这帕子桑青青觉得眼熟,她刚刚见秋娘拿出来擦过眼泪!
谢晏回竟然真的将这么贴身的手帕带在身上!春杏说的话不是故意挑拨,是真的!
桑青青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的从家里走了出去。
桑青青到了福寿堂,那个受伤的女子现在还在福寿堂里养伤医治。桑青青每天都要去福寿堂看看她的情况。
桑青青到的时候女子正在喝药,她中的毒,桑青青已经调制出了解药。
她今天喝的就是解药的最后一服。
“今日可有感觉好一点?”桑青青关切道。
这是她来了这边后遇到的最严重的病人,桑青青在这个病人身上投注了极大的关心和精力。
女子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今日感觉还不错。
“你今日喝的是解药的最后一服,你试试看能不能发声。”桑青青示意女子道。
女子听了桑青青的话,眼睛一亮,随即又觉得不可能想要摇头。
看到桑青青希冀的目光她还是张开了口,小心翼翼的尝试发声。
“啊。”女子的声音沙哑,但是却是已经发出了声音。
女子很激动,艰难的发声,一字一顿道:“谢谢你救了我。”
女子还要再说话,却被桑青青制止,桑青青道。
“好了好了,你现在刚恢复,不宜多说话,还是要静养,我去为你重新写药方,”
第二天,桑湛的案子开堂审理,桑青青早早就出发到了县衙。
临出门说要去办事,稍后就到的谢晏回却是一直没有过来。
没一会儿何县令就到了,桑湛也被两个衙役一左一右的押上来。
桑湛虽然没有被严刑拷打,但是被关在牢里这些日子,让他瘦了不少,脸颊都凹了下去。
桑家全家都来了,桑母看到消瘦了的桑湛,眼眶就开始泛酸,桑父他们都柔声安慰桑母。
“升堂!”何县令一拍惊堂木。
“犯人桑湛,你涉嫌杀害春楼花魁牡丹,你可知罪?”何县令眼神如刀,严肃道。
桑湛猛的抬头,连连摆手否认道:“大人,草民愿望,我没有杀人!”
何县令再拍惊堂木,道:“来人,带人证物证上堂。”
一个衙役站出来道:“大人,在我们赶到春楼之时,牡丹的房间里只有桑湛一人,没有人闯入的痕迹。”
另一个衙役捧着一个托盘上堂,道:“大人,这是桑湛那日穿的衣服,上面还带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