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刺头试验过,官府都把人头砍了放到南市示众。
所以他们不敢过来。”
杜青临看着于婉儿不敢置信,一个大小姐竟然会知道这些。
于婉儿看着他说,“你是用双脚走遍天下,我是用耳朵听遍天下。”
杜青临佩服的说,“虽然我见识的多但是不如姑娘胆大。”
于婉儿说,“不知者无畏,我也不知道外面这么凶险。
起初我还觉得父亲给我派的这些随从碍事,现在知道了父亲的用心良苦。”
她对着累得瘫倒一片的随从说,“回府我会告诉父亲今天的事。
每个人都会有重赏。”
随从们刚要起身感激小姐,杜青临说,“不,奖赏由我来出。
要不是我,今天大家也不用受累。”
随从们迷茫的看着二小姐。
于婉儿,“既然杜公子都说了,那就给他个面子,大家都接下。”
随从们纷纷感谢杜公子赏赐。
这边其乐融融,桥的另一边,混混们骂街骂的嗓子都要冒烟,奈何他们不能过去,只能过嘴瘾。
刚刚他们光鲜亮丽的出现在南市很是惹眼,现在他们脏兮兮,臭烘烘的站在北市,也是十分的古怪。
他们身上的味道迎风飘十里,是个人都要绕路走,嘴碎的还要来句,“掉粪坑了,这么臭。”
杜青临现在很想让婉儿来南市看看,这里的路铺的多平整,街边的商铺散发的都是美食美酒和脂粉的香气。
那些混混也都被他逼着从良。
只是乞丐还一如往日,懒散的躺在街头巷尾。
杜青临心里想着,怎么活,人各有各的选择,不谈后悔,那怎么选都可以。
如果他没有牵挂,估计这会儿管家的汤药也留不住他的一条命。
但是自从婉儿点醒他那日,他知道了,女儿在宫中也许目前过的不错,有皇后做靠山。
但是皇后能护她一世吗,姑娘家总要嫁人,夫家对她不好怎么办。
深宫里的皇后又看不到。
他现在想想还是后怕。
走着走着他已经远离南市繁华地段,他站在这片空地上,看着远处的河流,和近处稀疏的桃花树。
这块地方也是他买下的,地方偏了些,但是他预测早晚南市会扩张到这里,那这里的地价也会翻到天上去。
在这里站了好久,夜里的冷风,把他吹醒。
他抬头看天,太阳早就没了踪迹,眼前一轮硕大的月亮。
天色墨蓝,回头看过去,南市与北市的灯火已经连接到天边,和星星一起组成宽阔的银河。
他竟然有了困意,也许是来到了夫人的故乡。
走过路过的地方都有夫人年少时的身影。
北市那些她常去的地方,在夫人嫁过去后,有慢慢给他细数过。
他都记在心里,繁华京都,只有来往的人在变,那些老铺面还是跟以前一样等着匆匆过客。
他本来想到夫人和他一起去过的山海楼吃晚饭,但是没有空位,他只得打道回府,家里管家总会给他留饭吧。
三日后,他再次出现在皇宫。
皇后也如约的带着杜若琳一起来见他。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皇后在他三日前离开后,找杜若琳谈过话,那日她与长公主也没有出宫放风筝,无风的日子,风筝又怎么放得起来,这点杜青临也知道。
皇后与杜若琳说,“你父亲来京都了。”
在宫中生活了三年的杜若琳知道此时不能表现的太激动,她说,“是吗,父亲信里没说。”
皇后心里想,要是他信里提了,那她早让人半路给他绑回去。
“他说三日后来见你一面。”对于接她回家的事,皇后绝口不提。
杜若琳一想到要见到爹爹,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悦,此时长公主插话道,“三年都不来,现在来了,谁稀罕。”
皇后说,“又不是来见你的,你在这发什么火。”皇后是故意让长公主参加这次谈话,她胡搅蛮缠不讲理的劲头,对于杜若琳出宫这件事上会大有帮助。
长公主说,“杜若琳现在是我妹妹,能不能见,我说了算。”
一句话,杜若琳脸色难堪,三年里,长公主对她确实好,长公主也时刻跟她讲,好姐妹就要一辈子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