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傅程和慕安溪的声音从门口传出：

“傅程，你老实承认，是药出现了问题吗？”

“我不知道……老师和我做过很多次实验，就算是有副作用，也不可能是……”

“不可能是什么？”

“……”

傅程陷入沉默中，慕安溪急了，“你快说话呀！宋辰枭到底怎么样了？”

“他……中毒了。”傅程的声音很低沉，满是愧疚。

慕安溪不理解，“中毒，他不是本来就中毒吗？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此时，宋景云进入到傅程办公室内，盯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道，“你的药被人动了手脚，还是那位指导你的人出了问题？”

宋景云记得傅程在用药前，特意去打过一通电话。

照慕安溪的说法，本身傅程也是在高师指导下完成的解药。

宋景云相信傅程的理性和能力，他没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是不会确认解药的。

所以，一定是那通电话出了问题。

“老师确实失联了……难道是他给了我错误的比例调配……可是老师同步帮我研究，这也是他付出了心血的……”

在出事的瞬间，傅程便想到这些，可他实在难以接受老师会害人。

“所以现在……”慕安溪慌了，“宋辰枭他……”

“他……可能度不过今天晚上。”傅程咬牙，将头仰下。

他脸色极度苍白，心脏也因为劳累十分难受。

慕安溪看出了傅程不舒服，忍住了接下来的话，“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给你节点热水。”

说完她提起热水壶飞快的离开了办公室。

宋景云头也只能跟着慕安溪一同离开。

但两人还没走出去，就看到有两名警察迎面而来。

“请问傅程副院长的办公室是这里吗？”一名男警员询问慕安溪。

“是……”慕安溪顿了下，回过神来，“有事情吗？他现在刚通宵做完手术，人很疲惫正在休息。”

“我们有重要的事项要调查，还请稍微配合一下。”

两名警员说完，就径直进入了办公室，朝傅程道，“有人报警说您涉嫌毒害宋辰枭，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

“毒害？”慕安溪冲上来，情绪崩溃，“你们有没有搞错？他是在救人不是在害人！他是个医生！而且你说有人报警，他有证据吗？”

宋景云赶紧拉住慕安溪，朝对方礼貌的道，“我想这个是误会，可能是有人诬陷傅医生。”

“诬陷吗？那也请先配合调查。”一名警员说完，另一名警员就出示了慕安溪所谓的证据。

傅程的账户在今天凌晨收到一笔巨额汇款，警方还收到一段录音。

录音正来自昨天手术前夕，傅程在办公室内和老师的通话录音——

“傅程，你不能救宋辰枭，你我想全身而退，就把药剂的比例按照我们实验的第三组数据进行。”

“老师……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威胁你？”

“傅程，听我的，听我的！要救人，先自救！”

通话在这里就断掉了。

根据通话内容，傅程是被明确教唆要毒害宋辰枭的。

他在不知道药剂如何调配的情况下，完全可以暂缓救治，但他却选择了用药救治。

而且警方刚刚也问询了之前傅程在医院实验的同伴药剂师和护士，即便傅程没有实验出最完美的药物比例，仅用现存的比例也能够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治愈率，就算无效……也不可能使人重度中毒。

“不可能！”慕安溪第一个反应过来，“我相信傅程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而且他也没有任何动机害宋辰枭，我也是宋辰枭的姐姐，他于情于理都不可能这么做！”

警员平静答道，“我们了解到，之前傅程副院长被迫辞职，正是宋辰枭逼迫。至于更多动机或者是否被人诬陷，也得等我们回去了解清楚情况。傅程先生，能配合到局里再休息吗？”

宋景云皱眉，一言不发的盯着傅程。

傅程坐在沙发上，听完警方给出的证据，沧桑一笑，才起身朝着慕安溪道，“谢谢你，小溪。”

“傅程……你没做，对吗？”慕安溪用尽全力坚持不让自己哭出来。

傅程没有回答，只是将她一把拥入怀中，拍了拍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