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完这群杂鱼后,唐月轻命手下将他们扒的只剩个内裤后,挖了个坑,一埋了之。
随后,他带兵直奔盐宁津。
原因很简单,盐宁津有这股海寇的粮草,船只。
如何打败对手?甚至是数倍于你的对手?这是很多乱世枭雄和领兵之人绕不开的问题。
但在唐月轻看来,这个问题很简单,古往今来,无数先贤前辈都齐齐指向同一条路——断粮。
你人比我多?马比我跑得快?刀比我锋利?
有什么用?我不跟你打,我就盯着你的粮食烧,有种你就别吃饭。
就算你有种,你手底下的人成百上千张嘴也跟你一样有种?
就算你的人格魅力大到他们宁愿不吃饭也要跟着你提刀砍人,行,等你的人饿到提不动刀,马饿到抬不动腿的时候,不还是任我揉圆搓扁?
当然啦~至于盐宁津有些许金银财宝铜铁矿什么的,都是顺带的,顺带的。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当唐月轻立马盐宁津渡口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世上的聪明人不是只有他一个,对方主帅能领着上千人横跨波涛汹涌的东海,显然也不是饭桶,他只留两百多人在这里,是有底气的。
“谁他娘给这鬼地方起名叫津的?他对‘津’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唐月轻望着河对面的海边,一座两面峭壁,只有一处狭窄入口的谷地破防了。
正当他骂骂咧咧时,小狗回来了,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大哥,另一边面朝大海,但是暗礁丛生,许多地方水只到人的脖子,两边都有箭垛崖洞,比地面还难进入。”
可卿立在马上,蹙眉说道:“这样说来,就只能强攻了,可是海寇占尽地利,强攻至少需要三倍甚至五倍兵力,我们的人都是骑兵,没有大型攻城武器……”
“公子……”
柳二娘策马而来,勒马停到唐月轻等人面前,焦急的拱手说道:“不好了公子,围攻嘉城的海寇得了消息,停止了进攻,派出一支不下五百人的军队正在朝我们这里赶来,我怀疑是海寇主力,估计明天一早就能到,快的话,可能今夜就到。”
唐月轻面沉如水,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会要是调头和海寇的援军作战,盐宁津里的这两百人只要不是傻子,就一定会冲出来给他包个饺子。
要不……趁早跑路?
不行不行,当初那么狂的话都放出去了,这要是跑了,以后不得被人送个“唐跑跑”的名号?他丢不起这人!
“嘀嗒!”
一滴雨水,落在唐月轻的盔甲上,抬头看看天,一片愁云惨雾,大雨将至的前兆。
“公子,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行不行。”
唐月轻扭头看去,有些消瘦的荣威,对着自己拱手。
“你说。”
荣威抬头看了看天,沉吟道:“看天气,估计要下大雨了,公子不妨带着大队佯装攻打,下雨后假装不敌退去,海寇必定生出轻视之心,属下率三营今夜趁着大雨,强渡盐宁津,从海面那头杀进去,开门为号,咱们里应外合,必定成功。”
唐月轻思考片刻,说道:“可是,还需要有人去截住嘉城方向来的援军。否则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
宋向天拱手说道:“这种小事,不劳公子忧心,属下带二营前去,保证撑到公子夺完盐宁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