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不是善茬,看儿媳不顺眼她可以理解,但是虎子是二妞的丈夫,居然也跟着顾婶一起怀疑自家媳妇,呸,都不什么好货。
苏珍珍也吹嘘,什么人都有,可惜了,二妞的人生就这样毁了。
这年头女人家的清白和名声最重要,不分明青红皂白的被婆婆和丈夫说自己不检点,哪个女人不委屈。
嫁了人,婆婆和汉子就是她的天,被她重要的两个人深深伤害,一时之间想不开,跳了河,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娘天天说女孩一生下来就比男孩要过的艰辛,从女孩,到女人,到当娘,每一个阶段活得都极其不易,特别这年代都喜欢男娃,觉得男娃才是家里最重要的,老一辈人的思想是刻在骨子里的,就是觉得女娃,女人不值钱,可以随意使唤当牛做马。
娘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偏偏反着来,在她们家,女人就是比男人重要,男人就该天经地义宠媳妇,疼媳妇,从小教育哥哥们要疼妹妹,长大教育哥哥要疼媳妇,就连两个孙子,苏母也手把手抓起来,天天在孙子耳根念叨,要孝顺小姑姑,要懂得心疼娘。
她是比别人幸运的,有爱她如命的爹娘,疼她如骨的兄嫂。
这世上,甚至隔壁村,像二妞类似的事件并不少,识人不清,嫁错了人,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要我说二妞也是太懦弱了。”苏二嫂长叹了一口气,二妞可以恨,可以怨,但用极端的方式去惩罚虎婶母子不值得。
她们母子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
“二嫂,也许对二妞来讲是解脱。”每个人的想法不同,苏珍珍淡淡开口。
“大嫂,二嫂,四嫂,吃点糖果,饼干。”这些副食她柜子有很多,有的是三哥寄回家了,有的是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tt_keyword_ad data-title="食品饮料" data-tag="精品推荐" data-type="1" data-value="1903"></tt_keyword_ad>几个嫂嫂对她,她也记在心里,经常拿出自己零食分给哥嫂和侄子。
这年头这些副食可是珍贵的东西。
小姑拿副食出来多,她们做嫂嫂的哪能经常馋小姑的吃食,苏大嫂她们拿了最小的一包饼干,打算留给儿子吃。
下午六点多苏父才从外面回来。
不停的抽着卷烟,坐在院子角落,黑着一张脸,眉头紧蹙。
“老头子,上头怎么说?”老头子看样子心事重重。
“虎婶母子被押走了,上头来检查二妞的尸体,发现二妞身上有着不同大大小小的伤口,鞭痕,生前被虐待得很严重。”
虎婶她们欺负二妞,刚开始邻居还会过来找他主持公道,他一去虎婶母子在他面子再三保证对二妞会好好的,他也经常劝虎子对二妞不能打骂,有什么话好好说。
可他是村长,不是他亲爹,清官难断家务事,他的手也不能天天伸进别人家。
“呸,狠心的母子,该遭报应。”苏母骂骂咧咧。
“老头子,他们也遭报应了,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按理不应该啊。
“没啥,准备吃饭了吗?”苏父把剩下的卷烟掐熄灭。
“准备了。”这老头子长能耐了,有心事不肯跟她说。
家里多了一个陆娇,陆娇又经常抢着干活,苏二嫂干脆把毛线拿出来院子勾。
苏大嫂还不知道家里有毛线的事情,在厨房炒菜,看见二弟妹在勾毛线,眼睛忍不住一直盯着二弟妹勾毛线。
苏母自然也看见了大儿媳炒菜分心担心菜被大儿媳炒菜糊了:“去,去,老大家的,还吃不吃饭了,老娘来炒,你想干啥就去干啥。”
她再不进来接手,这老大家的白瞎了这些菜。
“娘,我去看看二弟妹勾的毛线。”苏大嫂把锅铲递给婆婆。
陆娇在看火,苏母在炒菜。
苏大嫂拿了一张凳子,坐在苏二嫂旁边忍不住摸了摸毛线:“这毛线真软和,真好看,二弟妹,你怎么有毛线织?”
苏二嫂轻笑:“你在娘家住的时候,小姑买回来的,毛线能织三件毛衣,奶奶一件,爹,娘一件,娘见我无聊分了一件的毛衣的线给我勾,大嫂,咱家也有毛衣穿了。”
“是吗,小姑可真好。”苏大嫂眼勾勾的看着二弟妹有毛线织,她也想织。
但是婆婆都分配好了,她是不敢叫婆婆再分毛线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