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过来，向汪林之的酒罐上撞了一下，又抬起头咕咚咕咚直到穷尽。

汪林之亦如此。

沐橙大口地吃着鸡腿，第一个鸡腿已被吃净。

蜡烛照亮了沐橙绝美精致的脸，即使未施粉黛，也一样令汪林之着迷，失而复得，最为珍贵。

汪林之看着她吃鸡腿的样子，把最后的那只鸡腿也给了沐橙，他自己一口没吃。

沐橙握着鸡腿沉思一会儿又抬起头，“我们离开这里，找一个偏远的山村，无人相识，男耕女织，过完一生好吗？”

她一直在给汪林之机会，也在给自己机会。

“晚了，我的宝贝，一切都晚了。”

烛光闪烁着汪林之酒气熏染的红脸，他抱头痛哭起来。

沐橙也过去抱住他跟着哭起来，可是她的手却摸进他的外衣兜里，钥匙还在。

沐橙抚摸着汪林之的脸，给他擦了眼泪，“那我们就哪也不去，在这里重新开始。”

说着，她又打开了两罐啤酒。

到这罐喝净，每人已经喝了三罐啤酒了，不胜酒力的汪林之从始至终就没怎么吃东西，醉得很快。

镜片下的眼睛已经尽显迷离，人也倚坐到了墙边。

沐橙撕了一块鸡肉，放进他的嘴里。

汪林之刚刚下咽，沐橙递给他第四罐啤酒，同时她自己也往嘴里塞着吃的。

第四罐酒毕，汪林之已经摇摇晃晃，坐都坐不稳。

“林之，我们休息吧。”沐橙把脸凑近汪林之的脖子，给他脱着外套放在了床边，似有若无的气息与触碰，霎时让汪林之迷失了。

瘦窄的肩膀又被他按下去……

烛火照映着起伏的影子，沐橙强忍着吞咽着泪水，张恩洺，张恩洺……

烛火又重新平静下来，汪林之下地喝了水，重新躺回来抱着沐橙，竟有半小时之余才睡去。

大约又过了半小时，沐橙鼓起勇气，贴到汪林之的肩膀上，“林之，再来一次吧……”

汪林之迷迷糊糊地说，“你说什么？”

“再来一次吧……”

……

烛火再一次平静后，汪林之已呼呼睡去，打起了呼噜。

沐橙克制着狂跳不止的心，摸向了床边的外套。

钥匙终于攥在满是汗珠的手里，沐橙回头看了一眼汪林之，依然睡得很熟。

借着烛光，铁链终于被打开了，她蹑手蹑脚地把脚拿出来，生怕铁链的声响把汪林之吵醒。

再次回头确认他在熟睡后，沐橙拎起鞋，光着脚，轻轻地向门外走去，同时顺走了他的厚外套。

门吱呀一声，沐橙的心直击喉咙，似乎立刻就冲出来！

烛火照着汪林之熟睡的脸，他已经醉了，再加上接连两次的活动，睡得昏沉。

沐橙终于走出屋子，寒风呼啸，她迫不及待地穿上了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