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筝活了千百万年了,一眼就能看出封永川对待一个远房亲戚的孩子,都比对封司冥热络,这其中的猫腻,她大概也猜得到。
不就是豪门私生子那点事。
就是封司冥再沉稳,始终也是个年轻人,她有点担心他的接受能力。
“是的,你有疑问?”封司冥例行公事般的回答,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那般。
池筝佩服他的淡然,摇头道:“没有,你不在意就行。”
“你好像知道什么?”他一边驱动轮椅,一边说。
池筝跟在他身边,故意学着他装神秘,“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封司冥淡淡勾唇。
他又笑了。
池筝看得很真切。
路程很短,他们很快来到了封永川的房门前。
封司冥直接推开了房门。
里边的战况很激烈,封永川兄弟俩正吵得热火朝天。
“随便你怎么爆,那个野种——”封永川正骂得起劲,回头一眼看到封司冥,猛然止住了话音。
池筝没有看错,封永川眼里除了震惊,还有深深的恐惧。
他看到自己亲儿子会感到恐惧,也是绝了。
不过他指定是做贼心虚,才会下意识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封川行也看到了封司冥夫妻二人,和封永川相反,他幸灾乐祸地笑了,“侄儿侄媳妇,你们来得正好,我有个东西要给你们看看!”
封永川很明显想掩盖什么,立即对保镖说:“带三爷下去。”
他随即又对封川行说道:“待会儿我再和你谈生意上的事,大家都是一家人,没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的。”
封川行得意地扬着手里的文件袋,“大哥,我手里这份机密档案,是我耗费了不少心血得来的,怎么也应该值五千万吧?”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封永川加重了语气,似妥协了。
封川行也不多做纠缠,跟随保镖离开。
待他走后,封永川又恢复了和善且虚假的笑容,面向封司冥轻言细语道,“司冥,回来怎么不说一声,我好让佣人准备晚餐。”
“有事要和您谈。”封司冥冷沉的嗓音,透着极大的杀伤力,“哦对了,您刚才说谁是野种?”
封永川故作愤怒道:“还能说谁,就仗着是咱们家的外戚,以为过继给你三叔了,就是正统的封家人了,老到处去惹事!现在我还要卖你三叔面子,借钱给他们,我真不想借!”
他是万万没想到,封川行会留一手,拿着那个东西来威胁自己。
而且还正巧被封司冥给碰上了!
现在他骑虎难下,不得不给封川行钱,但也正好能编个合理的理由。
“封庭寒又怎么了?”
封永川道:“还不是娱乐圈那个大染缸,吸血魔窟,他被人诓骗签了不平等合同,要赔偿天价违约金,这些可恶的戏子,整天就知道演戏,里头没一个好东西!”
他这一番发泄,明里暗里也是把池筝给带上了。
要不是这野丫头从中作梗,他也不至于被人要挟。
再说了,她本来也是个臭戏子,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要不是他们是隐婚,封家的声誉也会被她给连累。
末了,他假惺惺地说:“池筝啊,我这也不是说你哈,不过那种圈子确实不好,以后还是把重心放在家庭上,好好相夫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