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虽然有十余万军民,城内却有良田千亩,十几个池塘和九十多口井,足以自给自足。
即使遇到大旱,城内也存了几年的余粮,足以应付了。
这里梯不能附,炮不能攻,外面打着战,也不会影响到城内耕作。
那些鞑子想要拿下钓鱼城,咱就让他们碰个头破血流。”
指着面前的农田,王坚有些自豪说道。
田间劳作的百姓见到有军士路过,并没有如同其他地方的百姓那样露出害怕的表情,反而笑着打起招呼。
其中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更是擦掉额头上的汗水,摘掉斗笠扇着风,笑着喊道。
“将军,老汉家里还有些酒和腊肉,晚上要不要来喝点噻?”
“不去了,本将军今天晚上有正事,改日吧。”
王坚随意摆了摆手。
“切,晚上能有甚正事,莫不是要回去交公粮了噻?
隔壁老王头家里的孙女年方二八,俊俏的紧哩,要不老汉给你做个媒,纳个妾噻?”
旁边田地,另一个老人笑着接话。
“你们这群老不羞,想让我家那母老虎杀了老子么?
当初就不该信了你们这些老家伙的鬼话,说什么川人婆娘温柔贤惠。
结果现在可好,老子跟你们一样成了耙耳朵!”
王坚怒道。
田间传来一阵哄笑声。
“王将军,今日后生们杀了多少鞑子呀?”
另一道苍老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男人闻言也不废话,从身后士兵手上接过汪德臣的尸体,不在乎上面的血污,把他单手高高举起来。
“看看,这是谁。”
“诶,看衣服好像是个鞑子的大官噻。”
“这小子就是汪德臣。”
此话一出,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
下一秒,所有田间劳作的人不顾手中农活,纷纷跑了过来,聚集到王坚身边。
刚才还在喊男人去喝酒的老者举起锄头,作势就要向着尸体打去,被王坚身边的副将及时拦住。
被拦住以后,原本还笑着的老人突然崩溃起来,眼中蕴满泪水,带着哭腔喊道。
“老汉四个娃子全死在这个龟孙手里,军爷你不要拦我,老汉我就打一下。
就打一下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