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回到顾云城那边。

在出完最后一枪后，杨再兴身上的所有装备变得更加透明起来，气息也慢慢降了下去。

“你可看明白了？”

“明白了将军，不过还需要时间理解一下。”

顾云城下意识回道。

“嗯？”

杨再兴挑了挑剑一般的眉毛。

“看明白了师父。”

少年急忙改口。

“嗯。”

男人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等修行之人，你们现在应该叫做超凡者，战斗力的高低，不仅仅在于自身修为的高低与质量，还有两个东西非常重要，那便是信念与意志。”

杨再兴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惆怅。

“我们所拥有的力量极为有趣，我更愿意称其为这个世界给予"人"的力量。

当你的信念足够坚定，意志足够强大的时候，你的力量中便会出现与你的意志特性相似的属性。

这种属性随着实力慢慢提升，也会随之提升，最后，如果运气好的话，会升华为某种规则。

所以古往今来，凡是世间最顶尖的强者，无不是那些能将自己的意志贯彻到底之辈。”

“那师父，你的意志是什么呢？呃，如果这个涉及机密的话那就算了。”

顾云城有些好奇地问道。

“不算什么机密。”

杨再兴并不是很在意，只是露出些微遗憾之色。

“收复河山，仅此而已。

前方若有艰难险阻，一枪破之便是了。

只可惜，在死前，这个愿望也未能实现。

小商河之战，为师在最后燃烧灵魂，意外突破到了天级的境界。

加上死后又被赵构册封，百姓祭祀，便意外保留了一丝真灵。

近千年来一直沉睡在小商河，直到最近几十年才成功转世，来到这具身体里。”

男人扭头看向顾云城，眼中出现一丝笑意。

“谁成想死了八百多年，竟然还有一个徒弟送上门来。”

杨再兴身上的装备变得更加透明，似乎随时都可能消失。

“师父，那我以后还能再见到你么？”

顾云城急忙追问。

“你回去把我今日教你的东西好好琢磨，以后若是机缘到了，很快便能再见。”

男人伸出手揉了揉少年的脑袋，把他的发型揉成一团鸡窝，缓缓闭上眼睛。

随即，胯下与顾云城骑的完全相同的踏雪乌骓马彻底消失，男人身体一软，便要从半空中摔下去。

幸好顾云城手疾眼快，急忙伸出手一把将他拽住。

“顾老师，我这是怎么了？”

再次睁开眼睛，男人脸上露出迷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