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至此,崔婉柔的心稳了下来,她不顾崔母阻拦,往前一步跨出人群。
“郡主,你敢说这些不是你找人帮你做的?”
“今日的吃食有哪一样是我们平日里见过的?这些东西一看都知道,没有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功底,是做不出来的。”
“众所周知,郡主这些年一直病着,身子才刚见好没多久,郡主从哪会的这些?”
“不会是郡主还是孩童时就会了吧。”
崔婉柔的话像投入湖中的一颗石子,瞬间引起人群的骚动。
“是啊,这些一看都不是常人能随便做出来的,以郡主的情况的确不太可能。”
“郡主品食宴可是露过一手的,会这些也不足为奇。”
“那只是一碗面,这一整个寿宴你没看看多少东西,能一样吗?”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只是毕竟是郡主之尊,怎能做出占有他人成果的事。”
“就算找人帮忙,又不是说不可以。”
“这你就不知道了,刚大家还在楼里说,这里全部都是她想出来的点子呢。”
周围窃窃私语的议论声,让纪家众人脸色黑沉沉一片。
唯独旁边的纪妍儿低下头,掩住了眼里的幸灾乐祸之意。
纪怀瑾担忧的看着纪浅浅,就怕妹妹被这些话气到,老太太更是紧紧握住纪浅浅的手。
纪浅浅小声道:“祖母,我没事,咱有真本事,不怕她们说。”
纪怀玉指着崔婉柔的鼻子:“崔婉柔,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就喜欢没事找事,犯贱是吧。”
“今日是我祖母寿宴,你在这样不知好歹,别怪我把你丢出去。”
崔婉柔也不甘示弱的道:“纪怀玉,自己做的事还不允许人说了,想以权势压人吗?”
“你放你妈的狗屁,从祖母寿宴开始,都是我跟在我姐身后忙的,我能不知道是谁做的,好啊,不信你把那些厨子叫来,问问他们是不是我姐做的。”
崔婉柔不屑道:“哼,她是你姐,你当然护着,再说了,厨子是你们家的,还不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纪怀玉气的真想一拳呼过去了。
纪王爷重重一哼:“侯府这般是为何?是存心要破坏家母寿宴的吗?”
纪老王爷一张脸阴沉沉的,元老王爷更是一脸不悦的看向崔家众人。
崔世子被大佬们看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今日他本就不打算带崔婉柔来,是夫人坚持,说孩子定亲在即,要多出去看看,他才妥协的,结果倒好,又给他惹事。
他握了握身侧双手,一声厉喝:“崔婉柔,还不给老夫人道歉。”
吏部尚书抬眼扫了扫众人的脸色,道:“王爷不必动怒,其实大家有怀疑也是能理解的,毕竟今日所出现的东西,已经颠覆大家对很多吃食的认知。”
“只是,不知郡主可否自证清白?”
他知道皇帝,太后都不喜纪家,但凡能让纪王府掉面子的事,他都不介意推波助澜一番。
王氏冷声道:“笑话,自己的东西何需自证清白。”
侍郎夫人看了崔母一眼,笑着道:“王妃,您这说的就不对了,既然没有,还怕自证清白吗?”她顿了顿,言语里满满的怀疑:“难不成,郡主?”
纪浅浅拉着还要再说的王氏,摇了摇头:“娘,我们又没做亏心事,不怕的,您不必动怒和她们一般见识。”
南宫瑾本就在纪浅浅的不远处,他不动声色的靠近纪浅浅,道:“是非之语,不必入耳,老夫人寿宴要紧,不要同小人一般见识。”
纪浅浅转头看了一眼南宫瑾,要是平时她才不会当回事呢,可这是她辛辛苦苦为祖母筹备的寿宴,她不允许有人在这里撒野。
而且这些人是忍了就有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