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只会在深夜里留给自己。

“害怕就哭一场吧，现在已经没事了，哭一哭发泄一下情绪，就不要再想它了。”

林渊觉得她暂时没可能回家了，不能始终压抑着情绪。

事实证明，作为成年人，即使是看起来像一个小女孩的凌鸢小姐，依然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她只是蹲在地上，把脸埋在两膝间，默默地抽噎了几分钟，把死里逃生的情绪发泄了出来，便用随身携带的卫生纸擦拭干净，站了起来。

“准确地说，你已经死了，如你之前所见，警察封锁了现场，现在是你死后三个小时的样子。”

林渊语气平静地说道。

其实，从现场的布局来看，凌鸢小姐或许已经猜中了几分事实。

“那我现在是什么，是鬼吗？”

凌鸢哭丧着小脸，瘪着嘴问道。

“你连自己是人是鬼都分不清吗？”

凌鸢两只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脸。

“我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

“因为我把你的时间从死后三个小时移到了落地前的一瞬间。”

林渊说完后又摇了摇头，改口道。

“说是改变时间不太准确，时间本来就意义不明。应该说，我改变了你身体所包含的所有物质的物质状态。”

“你可以理解为，我把死后的你‘变’成了坠地前的你，因此你失去了因为从高空坠落被重力做功，重力势能所转化的动能。”

“如果真的是时间倒流，你依然会死，因为你依然在坠楼中，我无法接住那个状态的你。”

凌鸢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大学是学声乐的，对这些东西很难做到完全理解。

“也就是说，我的确是死了，然后你又把我复活了是吗？”

林渊无奈地点了点头，敢情自己都白解释了。

“哇，你是仙人吗？你是用仙术把我魂魄招回，然后把我复活的吗！”

凌鸢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对仙人的崇拜。

她把林渊的手握住，放在自己的小脑袋上揉了揉，把头发揉得乱糟糟的。

虽然手感不错，但是林渊依然有些懵。

你说我是仙人就算了，把我的能力理解为仙术我也不说了。

你让我摸你头干嘛呢？脑子摔坏了不成？救都救不回来的那种？

只听见凌鸢一本正经地念道：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林渊为之绝倒，他有些后悔用自己辛苦积攒的维力去救眼前这个小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