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厅做衣裳的闵王妃得知了应景归去了应景辰的院子,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终究是欠他的,也不在意多这一点了”
话虽如此,闵王妃还是心神不宁的将自己手指扎了好几次,气恼的将缝制一半的锦袍往身旁一丢,闵王妃提起裙摆去了轩然院
“王妃,外面冷,您先把披风穿上啊!”
心细的翠喜拿着披风跟在闵王妃身后一溜小跑
轩然院
应景归脱的只剩一件单薄的亵衣身负荆条跪在应景辰面前,冰天雪地里,他那刀削般的眉都带着点点冰花
而应景辰则站在屋檐下揣着手炉冷眼瞧着,仔细看去,他眼里还有着隐晦的快意
归七站在一旁沉着脸,这是应景归的选择,他不能插手,但是,他会好好记住今日的一切
由小厮撑着伞,应景辰走到应景归的面前,他高高在上的看着那被风雪冻得止不住哆嗦的应景归,冷声讥讽道
“应景归,你不用这么假惺惺的在我这玩负荆请罪这一套,你背负的是一个无辜者的命,你该不会以为就这样,我就会轻易原谅你吧?”
说来,应景辰对他这个弟弟还是有些了解的,知道怎样的话才会让这个倔脾气硬骨头的弟弟在这这种恶劣的情况下继续咬牙坚持
应景归确实如他所愿,绷直了身子跪在冰雪里,他的骄傲让他无法逃避,男儿在世,当得无心无愧,他应景归虽比不得那些酸腐的文人儒士,却自问这一身风骨是丝毫不差的
他将荆条举于头顶,朗声道
“我愿认罚,绝无怨言!”
此言一出,应景辰脸上笑容都扭曲了起来,他将手炉往小厮怀里一塞,接过那荆条
“你所言可真?”
“大哥罚便是,我绝无二话!”
“好!”
应景辰赞了一句,举起荆条,抡圆了胳膊,‘啪’的一声,荆条重重抽在了应景归的身上,尖锐的刺划破他雪白的亵衣,带出一阵轻薄的血雾,伤口处在这寒冷的环境下冒着丝丝热气,渗出来的血没过一会儿就凝成了血色冰花
应景归死死咬住牙,身形轻颤,连痛呼呻吟都不曾溢出一丝
“你还真是铜皮铁骨啊!我今日还偏要打破你这一身桀骜不驯!”
说完,像是被这血色给刺激了一般,应景辰举着荆条对着应景归一阵疯狂的抽打
两条、三条、六条,十条
不够不够还是不够,那倔骨头依旧没有发出一丝让他感觉快意的声音,就算这后背已经被他抽打的血肉模糊,就算应景归看起来已经摇摇欲坠,可这还是不够!
眸子里闪过一丝满是恶意的森寒,应景辰这卯足了劲的一鞭对准了应景归的眼睛
手足兄弟,为何会有这么深的怨恨?应景归想不明白
早已忍耐到青筋暴起的归七一个飞身上前就要暴揍应景辰,不知死活的东西,给脸不要脸!
可应景归却一把拉住了他的腿,阻止了他高举的拳,应景归朝他微微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