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楚子裕活着,楚连骁必定投鼠忌器,更有利于楚洪升牵制对方的势力。”
宣朝歌无力道:你一通分析,就得出个这?
系统的声音突然更加机械了:分析数据不足,请见谅。
单人病房是一个宽大明亮的套间,旁边病房住的就是楚家的小少爷。
虽然宣朝歌的出现有疑点,但即便是楚家也查不出任何宣朝歌居心叵测的证据。
事发以后,楚家一直以救命恩人的礼节待她。
更何况,经此一番意外,楚子裕信任的人更少了,只有在宣朝歌面前才会多说几句话。
如今好感度已经升到了82,阈值却岌岌可危地徘徊在35和40之间。
还是在宣朝歌想方设法把他的三观往正面掰,让他知道滥杀无辜不好的前提下。
电视里播放着时事新闻,一片太平盛世,几日前黎明的暗潮汹涌丝毫不见踪迹。
宣朝歌中的两枪有些后遗症,对她而言已是万幸,至少这段时间过去,在楚家不计代价的医疗资源倾斜下,她已经行动自如。
不过直播的事业是彻底摆烂了。
楚子裕则只受了轻微的皮肉伤,但住在宣朝歌同一层的病房不肯离开。
窗外阳光明媚,光线洒在宣朝歌的侧脸之上,长密的睫毛镀上了一层浅淡的金色,鼻梁挺翘,下颌线清晰,随意而慵懒。
她点了杯饮料外卖,百无聊赖地看了会儿新闻,突然听见自己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便随手接了。
“喂?前几天打电话给你怎么不接?!”
对方来势汹汹,宣朝歌微微皱了皱眉,看了来电号码一眼。
她还以为是外卖。
来到这个世界后,宣朝歌没什么别的爱好,除了吃吃喝喝。
这具身体的素质堪称荏弱,不过胃还挺好。虽然吃得多还不发胖,但吃什么冰的冷的都没事。
宣朝歌本想挂了,但对方见她不说话,语气更加理所当然:“这个月的钱呢?贺总之前还问起你……你这么久不直播,搭上谁了?捞那么多还不给家里转多点,几万怎么够你弟弟花?”
宣朝歌恍然大悟,把电话挂了,拉黑名单。
原主顾念着亲情,明明被剥削得不成人样,还不时给刻薄黑心的所谓父母打赡养费。
但宣朝歌不吃这套。
不找他们算账已经仁至义尽了,哪有连吃带拿的道理。
挂断电话后,套房大门的门铃响了。
之前助理已经通知过,是楚子裕要来找宣朝歌。
过了片刻,门被打开,小孩抱着本精装书跑了进来,扑在宣朝歌腿旁的沙发上,好像一只抱着玩具的小狗。
“要我给你念书吗?”宣朝歌摸了摸他柔软的黑发,温和地问他。
助理的声音有些无奈:“少爷不肯上课,只能麻烦您陪他把文学课程学习的书看了。”
宣朝歌拿起厚重的原文书翻了翻,尽是古奥的词汇,如果没有相关的文化背景,恐怕只会看得一头雾水。
小孩扬起精致的脸,半趴在沙发边上,大眼睛专注地看着宣朝歌。
宣朝歌假装没猜到他的意思,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半晌,小孩正直地说:“打游戏。”
助理:……
你们就当我不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