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再次上线，游戏中已是深夜。

站在海心城废弃的城主府邸中，江寒聆听着周围草丛中窸窸窣窣的虫鸣，柔和月光下的安详与静谧让他有些感慨。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莫过于此。

或许是因为处于相似的场景，他突然想起探索者赠予自己出师礼时师徒情深的画面。

————

是夜。

“导师，您希望我的野心比你更大，追求比你更远，没错吧？”江寒侃侃而谈。

“……嗯。”

迟疑片刻，探索者点头。

即便这番话是从他口中说出，但他还是怕掉入徒弟设好的坑里，不敢大意。

江寒正色道：“击杀胡安，这个野心够大吗？”

“很大！”

探索者点头，揶揄道：“可惜，你不杀他，他也会杀你，并不值得我给你出师礼！”

梁子已经结下，想不想杀，可由不得徒弟做主。

“带着海心城的众人一起超脱，这个追求够远吗？”江寒问。

“足够远大，但那是你的事。”探索者十分理性，“很遗憾，与我无关。”

江寒：“……”

这导师怎么油盐不进？

给点出师礼怎么了，也就几件而已，又不多。

突然，江寒心中一动，尝试出奇制胜：“导师，您说超脱后，自己会降临现实世界？”

“没错！”

“我怕您在现实世界为非作歹，所以想变得比您更强，把您打得落花流水，这个野心和追求如何？”江寒试探问。

这番话，真假参半，意味深长，只是为了避免冲突，他决定以戏谑、夸张的口吻说出。

扪心自问，探索者帮助自己成长，肯定带有某些意图，如果对方单纯是看在来自丹尼尔那部分记忆才对自己格外看重，打死他他都不信。

探索者：“……”

“唰！”

一缕灰色的雾气自他身上涌现。

“导师，您的乖徒儿在和你开玩笑呢！”江寒缩了缩脖子，讪讪一笑。

“啪！”

并未听他解释，探索者一掌重重拍下，落在……

江寒的肩膀上。

“不错不错！”

探索者冷笑道：“真是我的宝贝徒弟，我没有看错你，说吧，什么出师礼？”

“……我希望您可以等时机成熟的时候，再选择超脱。”江寒哭笑不得。

还真成功了？

奇了怪了，探索者感兴趣的点怎么与众不同？

“好！”

尽管不理解原因，探索者还是选择答应，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捏碎它，我就离开，不捏碎它，我等得不耐烦了再离开。”

“多谢导师！”

江寒收起令牌：“第二件出师礼，我希望您能传授我亡灵天灾的使用方法！”

“有点意思，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