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注：请不要将子弹随身携带或吞入口中，它是活的，将它射向敌人之前，也有可能杀死你自己。

程远光有种感觉，这种能力可能会成为他以后最常使用的能力之一！

毕竟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枪他妈又快又准！

大人，食大便啦！

“砰砰，砰砰。”程远光举着手指，冲着路人做开枪状，嘴里还配着音，惹得他们频频皱眉。

属实是夜之城ptsd了，而实际上他们已经吸入了空气中弥漫的少量黑光病毒，成为了病毒携带体。

如果程远光有需要的话，这些人会瞬间变成疯狂恐怖的模样，成为只知贪婪掠食的怪物。

如果他没需要，这些人直到死都将一无所知。

程远光冲着枪管吹了口气，再一次意识到，他现在已经不是之前的自己……哪怕不依靠系统，他对黑光病毒使用的开发也在不断的深入。

系统的作用是省去他探索和掌握的时间，直接给出解题思路与答案，偶尔借鉴一下没关系，但长此以往，程远光会形成依赖，失去自主前进的能力，沦为系统的傀儡！

不过这也不意味着他会舍弃系统不用，只是要节制、自律，说起来简单，实际做起来却很难。

程远光从没怀疑过自己是否能做到，宛如理所当然般的自信，已经到了傲慢的程度！

夜之城，下城区，南山街。

如果说下北泽算烂的有特色，日本街算烂的略显妖异，那南山街就是烂的无人问津。

希普利就是从这里发家的，程远光认识他的时候，这家伙已经是个不大不小的中间人了，可以说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他也算是个念旧的人，并没有嫌弃自己的老巢，始终经营着这里。

拜此所赐，当时程远光也捏着鼻子，在这稀烂的路上淌了一次又一次的浑水，街边躺满了满身苍蝇的人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尸体和腐肉。

这地方连清道夫的人都看不上，营养不良、疾病、卫生带来的瘟疫，满身病变的器官谁要？狗都不吃！

程远光轻车熟路的借着墙上的标志，找到了一处建筑，敲了敲门。

“谁呀？”里面传来尖锐刺耳的声音，打开门，走出来的是一个龅牙、吊梢眼，丑陋如老鼠一般干瘦的男人。

“黑光！你还活着啊！”他惊喜的大叫着，拍了拍他的胳膊。

程远光轻松一笑，“算是吧，进去说如何？”

月鼠把他迎进屋里，环视一遍四周，将门重新关上。

“最近如何？生意还行吗？”

“还好吧，不好不坏，操蛋的事情还是那么多，总之能活着就不赖了。”

“你的情报还如以往那么犀利吗？”

“你要找谁啊？”

“希普利。”

月鼠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那种旧友重逢的喜悦被更大的复杂情感所淹没。

程远光低下身子，将手拍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的眼睛，“月鼠，这对我很重要，希普利那个混蛋想杀了我！”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但是他也付出了代价不是吗？那家伙现在活的很不好。”月鼠嗫嚅着，他近乎哀求的看着程远光，“就不能放过他吗？”

昏暗的光线照亮程远光的半边身子，将他的胸膛斜着分开，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月鼠，那要我来决定，告诉我，他现在在哪？”

“……孤儿所。”

“什么？”

“南山区唯一的孤儿所，规模很小，希普利创建的。”

月鼠说道，“他一直在那里，从之前瞎了一只眼睛，断了一条腿和胳膊之后，就回来了。”

程远光摩挲着下巴，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月鼠追在后面冲他嘶喊道：“黑光！给他一次机会吧！他真的已经改了！我发誓！”

“不要杀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