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光恨不得一脚踩到老维脸上，下北泽风气开放，人人随地大小便，他踩到不是很正常吗？

什么？你说风都没踩？

程远光立刻就往风都的鞋子上踩了一脚，这小子幸灾乐祸的表情瞬间青的发黑。

仔细想想……好像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对自己就没什么敬畏心了。

再后来程远光把老维带回了陈医生那，陈医生还真就给他救活了！

现在老维欠了陈医生好大一笔账，也就干脆在程远光的身边做事，卖身，哦不挣钱还债。

事实上老维干的确实还不赖，三人逐渐产生了默契：

首先，由风都出手远程屏蔽对方的摄像头和信号，制造混乱，然后程远光正面冲进去大杀特杀，最后老维开车带着他逃离现场。

完美的配合。

“脏活累活我一个人干，你们当然觉得完美了。”程远光从冰柜里拿出一瓶饮料吐槽道，其实他就是说说而已，为了基因点，他不可能把这种事情让给别人。

三人始终按贡献度分类，就这老维和风都都觉得自己的份额拿多了。

但程远光不在乎，对他而言，那些钱远没有一个团队的归属感重要，老维和风都都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帮助，这是无法替代的！

“那，既然决定了，我就去收集情报了。”老维眼观六路，从程远光的手里接过一根烟，黑车司机都有自己的人脉，往往能调查到风都从网络上查不到的小道消息。

程远光点了点头，叮嘱他，“嗯，小心点。”

“你放心，我可不敢死。”老维笑着说道。

公寓里，电脑的荧幕亮着蓝光，风都有些无聊的靠在椅子上，前后摇晃着身体。

来这里一个月了，他已经彻底习惯了现在的生活。

人必须和人产生联系，风都原本以为自己的存在只会带来灾祸，但程远光告诉他——你并不特殊。

喀嚓。

正想的入神，开门的声音响起，程远光慵懒的喊道：“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风都自然的大声回应道。

房间里的灯被打开，宽敞的房间里到处都摆放着电子设备，电缆像是蛛网一样拦在地上，看着小山一样的垃圾，程远光的额头忍不住暴起青筋，咆哮道：“风都！你这家伙！我不是说了今天必须倒垃圾的吗！？”

风都也不甘示弱的吼道：“我怎么知道垃圾车几点来啊！一眨眼就已经天黑了啊！”

“房东已经来了几次了，再有下次投诉，我们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那就赶紧换到大公寓里去啊！”

咚咚！

墙壁传来愤怒的敲击声，两人不约而同的停止了争吵，仔细的听了一会，确定没再有声音传来后，才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真是的……我一个在家都无聊死了，不能带我一起去现场吗？”

风都随手走到床边坐下，冲程远光招招手，他心领会神的过去，坐在地上，低下头，露出后颈的芯片。

这终究是荒坂的实验品，程远光坚持要用，风都拗不过他，只好退让，但要求每晚让他检查隐患。

“你不行的，又不像我一样不怕子弹爆炸，受伤就不好了。”程远光放松的打开一罐啤酒，只有在家才能这么随意。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风都不满的抗议。

程远光却坚持，“你还是小孩子。”

“……你这种奇葩的认知是怎么建立起来的？在公司，七岁的小孩就已经有正式的编制了，每天都要工作。”

“不杀无辜的人，不杀小孩，这就我给自己设下的底线。”程远光说道，“我也害怕迷失自我。”

风都接话道，“变成赛博疯子吗？”

“……比那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