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个子都很高,一个成熟稳重,面如冠玉,凌厉的气势令人一看便心生敬意;一个朝气蓬勃,貌如潘安,儒雅如竹又清冷似风,让人见之忘俗。
“这个小团子是你儿子?”
“嗯,我家三子,陆臻。”
“有女儿吗?”
“并无,三个男孩。”
臻至信点头,没有说话。
一阵沉默后,陆君航问:“第一个孩子?”
“嗯,我家闺女的预产期还有一个礼拜。”
陆君航沉默。
片刻后他朝他身前跨了三步,九十度鞠躬:“对不起。”
臻至信没有动,却听到小团子软糯的声音响起:“父亲不必代我受过,是儿子鲁莽,害了阿姨跟妹妹,臻儿愿受先生惩罚,对不起。“
小团子陆臻说着,面对臻至信,“咚”的一声跪下,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头,再直起身时,洁白的额头已通红一片。
臻至信沉默,想到那时候雯雯拉着他的小手,闭了闭眼,没有说话,只是眸中带寒的盯着他。
陆君航似是没有看到,依旧站的笔直,。
而小小的陆臻却是跪的笔直,坚硬的水泥地也丝毫动摇不了他此时眼中的坚毅。
时间一分一毫的过去。
两个大人依然站得笔挺。
小小的陆臻也依然跪的笔直。
产房内,柳晓雯又一波的阵痛过去了,她微微松了口气,闭上眼,按秦汀兰教的那样,养精蓄锐,以迎接下一波的阵痛。
趁着她此时轻松些,秦汀兰打开一小点产房的门,从中挤出一个脑袋来,朝外面看去,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两个身材颀长的男人,而是那个正跪的笔直的小不点儿,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极快。
但却好似没有看到,而是朝着自家男人说道:“你去打个电话,让陶同志送些巧克力来,巧克力热量高,吃了才有力气,快去。”
陶同志是她家请的保姆。
不等陆君航说话,臻至信立马说道:“我有我有,都给你。”
说着,他连包一起递给了秦汀兰,似乎递出的便是他所有的希望。
他的声音沙哑,九十度鞠躬:“请医生务必,保我妻子平安。”
“放心。”秦汀兰接过他递过来的包,似是接住了他所的期望。
产房的门又“砰”的一声关了起来。
瞬间,空气又陷入了安静。
两个大人依然站得笔挺。
小小的陆臻也依然跪的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