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了转身,掩饰的走到收割机的梯子旁,机械地咬了一口包子,说道:“从这里上,我在下面保护你。”
“嗯。”臻暖假装没看到小哥哥微红的耳朵,只一副乖宝宝的样子,矜持的爬上了梯子,坐到了操作台前。
“这两个杆子是干嘛用的啊?”一到了上面臻暖就矜持不了了,这里摸摸,那里看看,跟个多动症似的,她现代的驾照啊,浪费了。
“那是割刀的操作杆。”
“哦。哎?这里还有离合器呢啊!”
“对。你小心点,腰别弯那么深,当心掉下来。”陆臻觉得这会儿还没女儿呢,已经开始操女儿的心了,果然,虽然是个要做母亲的人了,但还是个孩子呢。
臻暖……,哪个要做母亲了,俺还是个16岁的孩子呢,瞎啊。
臻暖在上面小小的过了一把瘾也就下来了,毕竟是农机,不是现代的小汽车,不过,没有汽车开,开开拖拉机也可以啊。
于是,臻暖又坐到了拖拉机上。
陆臻由着她折腾,反而把支书拉到了一边,将吴美丽的事情说了一下,并让支书配合他。
支书有些迟疑:“那女娃子心思不正手段下作,一看就不是个好的,但怎么说也是我们队里的知青,闹出了大事,于队里不好看啊。”
“你是想要长治久安,还是放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陆臻漫不经心的问。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这个人在暖儿身边蹦跶的,多一天多一个小时都不行,心狠且蠢,想出的主意虽蠢却毒,对女孩子一击毙命,这样一个毒蝎子,绝不能留着她对暖儿虎视眈眈,暖儿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支书也在思考, 若是今日不趁机将那吴知青一锤钉死,以她的性格,以后定然还会闹出大事,要是她算计成功,害了……
思及此,支书看了眼那边在拖拉机上不知道在捣鼓什么的臻暖,小姑娘在昏黄的煤油灯的光晕里,看着灵动又活泼。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陆臻淡然的说道。
“行,那就按你说的办。”支书一锤定音。他只是做支书(先是村长,后来成立了公社,顺理成章,就成了支书)久了,又不是真的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农村老汉,想当年打鬼子杀汉奸,那可是一枪一个,跟玩儿似的。
陆臻拍拍支书的肩膀:“把老鼠屎清了,队里会更好。”
支书横他一眼,是你会更好:“那我先走了,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你等会儿再走,顺理成章。不过,这事儿也未必需要你动手,单看事情如何展开了。”
支书对他后半句没放明白的p自动忽略,一想也是,农收是重中之重,他关心农机,和年轻人熬到深夜回去撞上,刚好顺理成章,神不知鬼不觉的,不由得赞道:“棒棒哒。”
支书一点也没去思考过“棒棒哒”这个词他老人家用着是不是有那么一些违和感,他就只记得鲁迅先生的拿来主义了,认为极有道理,不管什么,先拿来再说。
棒棒哒?陆臻心底又是一阵恶寒,这跟老支书的“小宝贝”,有异曲同工之处。
同样的词,暖儿说的时候又萌又可爱,而有根兄说的时候,简直就是人间沧桑。
陆臻隐晦的瞅了一眼支书,所以,以后请你好好说话,不要出来恶心人,行吗?
这个眼神儿,让支书觉得手有些痒痒。
“臻哥哥,快来!”
陆臻听到召唤,也不管支书了,抬脚就像臻暖走去。
“臻哥哥,快上来!”臻暖挪了挪pp,指了指座位,示意陆臻上来。
陆知青身材修长,比例匀称,臻知青更是瘦骨伶仃,不占地儿,俩人一起坐,没毛病。
所以陆臻长腿一迈,人就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