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苟雪没有多想，再次将注意力放到了清雪和叶蕴这边。

叶蕴等了许久，都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感，但他没有睁眼，而是继续等待。

清雪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善良了，她上辈子明明早就发现了他有想要背叛她的心思，却没有将他逐出师门，甚至没有对他设防，以至于惨死于他手。

而他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如果清雪没有重生，那么，这辈子，他会用自己的心机和性命来保护她。

可既然事实是相反的，就让他成为她手下的第一个亡魂，让她改掉太过善良的缺点吧。

“到底杀不杀啊？”

苟雪已经在心里默数了一百个数，快要没有耐心了。

“想杀他就麻溜点，不想杀就算了，反正身体的控制权都被你拿回去了，难道还要顾忌我吗？”

她越等越不耐烦，以至于有点怀疑清雪是不是能看到她，所以不想在她面前杀人。

不知道清雪是不是感受到了苟雪的不耐，终于有了动作。

她收回了长剑，神色淡漠地开口道：“我可以饶你一命，但前提是要废掉你的修为，抹除你的记忆，从今往后，你只能以别的身份活在这世上，不再是叶蕴，也不再是我的徒弟。”

叶蕴猛然睁开了双眼，眼里是满满的难以置信。

但他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再劝她杀他，而是只回了一个字——好。

“就这？”

苟雪被清雪的骚操作给惊呆了。

她说是会废除叶蕴所有的修为，抹除他所有的记忆，但实际上她只是抹除了记忆，并没有真的废掉他的修为。

彻底抹除记忆后，叶蕴昏迷了一段时间。

醒来后，清雪骗他说：“你叫清云，是我的养子。”

从此，世上再无叶蕴，只有清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