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苟雪终于松了口气。

不过她现在还不能回去，既然成了阿飘，不如站在上帝视角看会“戏”。

于是，她飘到了房梁上，跟梁上君子似的，蹲在上面，默默观看。

“若重来一次只是让你以死谢罪，那重来又有何意义呢？”

清雪拦下了想要自杀的叶蕴，状似刁难地开了口。

叶蕴跪在地上，错愕地仰头望着她，仿佛是问为什么要拦着他。

“我确实后悔上辈子没有及早杀了你，以至于自己落得那样的结局，若重来一次，你还是原来那样的白眼狼，我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清雪没有想过重来一次会出这样的意外，如果早知道会这样，她宁可不重来，免得还要让别人替她做抉择。

她知道苟雪其实也是纠结的，如果不是因为她当时许下的愿望是手刃叶蕴，像苟雪这么善良的人又怎会不愿意给叶蕴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呢？

“师父是愿意原谅我吗？”

叶蕴意识到她可能是心软了，但他没有想过要以退为进，如果清雪并没有原谅他，只是不忍心的话，他仍会选择以死谢罪。

“杀身之仇若是可以原谅，那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不能原谅的？”

清雪神情骤冷，用剑尖指向了他的脖子，一字一顿地道。

“对，师父不要心软，就这样为上辈子的自己报仇吧。”

叶蕴没有躲避，而是挺直了脖子，迎上了剑锋。

他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微微扬起了唇角，毫不畏惧地迎接这本该属于他的结局。